需要给我的子民们一个交代,可否将这魔物暂时封印,由我在百姓面前将之处决,也能彰显剑尊的英明神武。”
江池砚手中的剑顿了一顿,看了他一眼,算是答应了。
七日之后。
今日是两个大喜的日子。
一个是那杀死新娘子的魔物今天要在菜市口处决,另一个则是国主大婚,听说他要娶江丞相的嫡女。
江府门口,江丞相一脸喜色接受着众人的恭维和祝贺。
“吉时到——”接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江庆喜不自胜地将女儿送上入宫的鸾凤轿子之中。
多年的筹谋,只为了这一天。果然,他当年没有看错人。
而在同时,一顶囚车从牢狱中出发,“咕噜噜”地行驶向菜市口。
屠夫已经等在那里。
花轿路过菜市口旁边的朱雀街的时候,轿撵之中突然出声:“停一下。”
随行的嬷嬷连忙凑到轿子旁边:“我说小姐哟,咱们快走吧,这里不吉利。”然而那轿子中却传来女孩清脆的说话声音:“慕儿毕竟算是我的妹妹。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了一段时间,我去送送她。”
老婆子熬不过她,只能将她送上了旁边一处茶馆的二楼,从这个位置可以完整地将菜市口的行刑台尽收眼底。
披头散发的女孩被从囚车中带了下来。
人群之中,池清霖搀扶着池母。池母已经哭地不能自已:“慕儿呀,我的慕儿——”
她想要冲上前去,可是却被池清霖紧紧地拦住:“母亲,那不是慕儿,那是魔物,真的慕儿已经被魔物……”他说不下去了。
他只感觉怀里的母亲身体一软,就这么晕倒在了地上。池清林赶紧抱着母亲前往医馆,临走之前看了一眼那行刑台中的妹妹。
这应当是他看她的最后一眼了吧,虽然只是一个跟妹妹长得有些相似的皮囊。
行刑台上,池慕儿被压跪在地上,她看见了被送走的母亲,顿时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才不是什么魔物,阿娘阿爹——”
然而坐在高堂的人往下扔了一道木牌,行刑的刽子手心领神会,霎时间一道血色如同匹练一般倾泻而出,热血几乎浇到了台下。
那血色也映入楼上站着的女孩平静的黑眸之中。
“我们走吧。”她被人搀扶着,身着凤冠霞帔,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坐上自己的轿子。直到被送进皇宫之前,她再也没回过头。
夜晚。
白日的喧嚣与应酬都已经结束,新娘子早就已经坐在房中等了良久。
饶钰似乎喝地醉醺醺,推开门便发现江念柳已经乖乖坐在了床榻之上。她披着绣着鸾凤的红盖头,一双小手规矩地交叠放在腿上。
这便是江庆那老儿给他培养出来的新娘吗?
他也没有去掀到红盖头,而是坐到了桌旁边,将那合卺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嫌苦,一饮而尽。
“行了,你自己把盖头掀了吧。反正也如了你们的意了。”江庆那老儿一连几天上书,要让自己娶了他女儿,说什么已经进过宫,便是他的人了。甚至还带着他们那一派的朝臣一起,不娶就口诛笔伐他。
听到这话,女孩小小地犹豫了一下,将盖头掀开,霎时间一张如同三月桃花一般的小脸展现在空气中。
与往日素雅的打扮大相径庭,此时她身着凤冠霞帔,仪态万千。
饶钰却丝毫不为所动,还是自顾自地喝着闷酒。
他却感觉到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从他背后伸过来,为他添了一盅酒。
“夫君,这盅酒我敬你。”
饶钰也没拒绝,轻笑一声,接过她手中酒一饮而尽。
然而,等酒液入喉,他却忽然感觉这酒不对。
一股异样的气息顷刻间从他的丹田内升腾而起。
正当此时,女孩冰凉的手指碰上了他的脖颈,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了鸡皮疙瘩。
“夫君,我服侍您就寝怎么样?”他听见女孩的娇笑,然而那声音却带着魔物一般的沙哑和尖利。
他骤然回头,却发现女孩那张脸似哭似笑,在人脸以及魔物的脸之间来回切换。
“你——”他猝不及防打翻了酒杯,撑着桌子站起身来:“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江念柳!”
女人的声音在沙哑尖利以及银铃一般的声音之中来回切换:“我既可以是江念柳,也可以不是江念柳,你可以认为我们两个是一体的。”
饶钰用他残存的理智,思量了一番,顿时恍然大悟:“是共生契。”该死的,为什么会有人跟魔物签订共生契约?
要知道这样的契约签上去,近乎于献祭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