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来呢,他们比你们更远!”
经过一番安抚和威慑,即使大家还是不情愿,但是他们也不得不回家,赶快确定明天去的人,免得明天官差去抓人。
等所有人走后,沈言找到村长,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村长将他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沈言。
原来晋朝建立后,改了都城,从都城出来没有水运,要修一条运河连接。而曲江县,临着曲江,也是运河的必经之路,届时还会在这里建一个渡口。
回去的路上,三婶满脸苦涩:“这运河修了有啥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说是会发银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不容易日子过好了,又要去受罪!”
沈言听着她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倒是知道运河的好处,只是对于修建的那些百姓来说,确实苦了些。
希望这晋朝的皇帝不要像他知道的那样,将工期压得太紧,逼死许多壮丁。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消息,三叔一家都很沉默,三叔叹了口气,下定了决心:“小平、小阳,让爹去吧!”
魏平、魏阳赶忙摇头,魏阳道:“爹,不行,修运河的活得多累,还是我和大哥抓阄吧!”
魏平:“还是我去吧,小阳,弟妹快生了,你得在家照顾,爹年纪不小了,去了肯定受罪,而大麦小麦现在都去了学堂,不需要照顾,还是我去最合适!小阳,要是我生了什么事,你帮我好好照顾他们!”
魏阳不同意,三叔也不同意,他们都挣着自己去。最后,还是魏平说服了一家人。
晚上在房间内,张菊抱着魏平压着声音呜呜直哭,他知道丈夫做的决定是对的,但是她心里还是难受。
李有一家,也和他们情况相同,李有想都不用想,就决定自己去,即使沈阿公如何说,也劝不动他。沈阿公虽说没有六十,但也快了,在家做做木工还行,去修运河,确实为难。
面对这样的事,各家有各家的方法,有些和他们一样,一家人彼此理解,有些一致决定抓阄。而有些,却是为了不去吵来吵去,甚至拳脚相向。
不管如何,天亮过后,所有确定的人员,都得要村口集合,由村长和官差确认后,跟着官差离开。
留了星哥儿和刘秀在家送魏平,沈言独自早早到店里,准备安排剩下的人。等到了县城,看到城里也是许多官差,在各个地方征集劳力。
到炸鸡店后,店里的伙计也是心不在焉的,他们虽说都不用去,但是他们的家人却是逃脱不了。今日生意估计也不会好,沈言果断决定今日休息,让他们去送送家人。
等魏行送完菜过来,沈言便和他一起,坐着牛车直接回家。
牛车上,沈言和魏行并排坐在一起,他靠在魏行的肩头,魏行一手赶着牛车,一手揽着沈言。
“哎,也不知道这运河要修多久!”沈言叹气。
“希望他们能平安回来!”魏行道。
即使许多家都少了一个劳力,但是该种的田还得照样种,该做的生意还是照样做。
只是比起往常,种地的人家都累了一些,家里的收入也有所减少;做生意的人家,生意也难免受到了一些冲击,收入比以往少了一些。
就像沈言,三家店铺的顾客比起往常都少一些,不过这些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比起村里其他人,三婶家受到的影响也是最小的。自从跟着沈言做生意,他们有了银钱,即使现在少些收入,也没有大碍。对他们来说,更难的是心理上的担忧。
沈舅舅家也有影响,少了沈舅舅,沈阿公带着李多田和小山,做出来的家具少了一些。不过有手艺,加上沈言和魏行记挂,时不时送些东西过去,生活倒也和以前差不多。
一个月后。
沈言、星哥儿、刘秀忙碌一天后,坐着牛车回村,刚到三婶家门口,刘秀便激动道:“小菊生了!小菊生了!,也不知道是哥儿、女子还是男子!”说着,就跳下车往家跑。
沈言震惊:“星哥儿,嫂子是怎么知道的!”这也没进家门啊?
星哥儿哈哈大笑:“我家门上系了红绳呀!言哥,你帮忙栓一下牛车,我也先回去了!”
“快去吧!快去吧!”沈言笑道。
晚上沈言问了魏行,这里生孩子一般要送什么?
“布、米、面、鸡蛋都行。”魏行回道。
沈言想了想,肯定许多人送的都是吃的,相必三婶家吃都吃不过来,于是他在县里买了柔软的布匹,还有一个小孩子戴的银镯子,和魏行一起去看望吴菊。
喜事的到来,冲淡了三婶家往日的气氛,每个人都笑容满面。
吴菊生的是一个可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