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

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自己，帮忙换衣服。

瑞瑞这样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实在让人忍不住心疼，连季承言都不免心软了，勾起嘴角，伸手温柔地碰了碰他的脑袋，低声问：“如果爸爸帮你换，你会介意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头，用这样的方式表示自己不介意，可以接受他。

“那爸爸来帮你换吧。”季承言把瑞瑞抱入怀中，侧身冲着沉珞初笑笑，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沉珞初看着面前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有些恍然。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带着瑞瑞离开，或许他在过去的三年多时间里，都不会缺少父亲这个角色的陪伴，那样的话，他会不象现在这么敏感？

越是早熟聪明的孩子，心理压力就越是大，这一点沉珞初心里很清楚。

但事情已经变成了今天这样，哪怕后悔也没用了，况且当初她的离开是迫不得已，有可能不走的结局是流产，是根本看不到瑞瑞的出生。

只希望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季承言的存在能够稍微治愈下瑞瑞的内心。

沉珞初收回目光，转身回到屋里去换衣服。

季承言从来没有帮小孩穿过衣服，动作生疏又温柔地帮瑞瑞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在胸前打了个和自己颜色相同的小领带。

看着面前被精心打扮过的小男孩，季承言不由地勾唇：“瑞瑞长得真好看，以后上幼儿园了，不知道会有多少小姑娘喜欢你。”

“你，你说什么呢”瑞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都羞红了小脸蛋。

看到瑞瑞这样反应，季承言觉得很是稀奇，小家伙竟然还有两副面孔，和先前的傲娇调皮完全不同。

“夸你帅气，肯定会招人喜欢。”他毫不吝啬对儿子的夸赞，直接把人抱在怀中，然后抛在空中，又稳稳地接住。

瑞瑞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害怕和担心，等被季承言稳稳都抱在怀中后，那份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他又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满满安全感。

这些都是他从前没有感受过的，现在觉得很舒适和安定，不由露出了笑脸，甜甜道：“其实你也挺好的。”

季承言摸着他脑袋道：“恩，会越来越好的。”

沉珞初换好衣服回来时，就看到了眼前这样温馨的一幕，她不自觉被儿子的笑容感染，站在门口就这样看着父子俩出神。

季承言轻而易举地单手柄瑞瑞抱在怀中，转身来到沉珞初身边：“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