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一遍,像是非要等到一个答案,“回答我。”
“啊,这、这……”徐延山心乱如麻,脑中飞速转动,他该怎么解释才能让晏桉在他的卧室摸到触手成为一件合理的事?这又不是什么农贸海鲜市场,也不是厨房,正常人怎么可能把触手藏在被子里?
慌乱下,不知怎的,他的嘴就自顾自地说开了话:“这、这是玩具。”
他灵光一闪,对,就是这个理由。
“玩具?”晏桉一愣。
徐延山支支吾吾:“我、我有时候想……的时候,啊,你,小桉,你明白吗?”
他的声音莫名听上去还有点幽怨。
“嗯嗯?”晏桉先是满头雾水,再又是一愣,“好、好的,抱歉。”
他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了。脑子里哪还有刚刚的那些怀疑,整个脑子里都快乱成一摊浆糊了。
一时他们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你好好休息,晚安。”晏桉快速说完,就神情恍惚地离开了徐延山的房间,不忘帮把门也关好。
出了房间,晏桉又和梦游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脸上的皮肤和神经终于反应过来了,开始剧烈爆红。他用手搓了搓脸,脸上的皮肤滚烫,热得快冒气了。
他回想了一下徐延山刚刚的话,还有他们最近的亲密仅仅止步于用拥抱接吻……所以,小山这是,不太满足于现有的进度了吗?
啊,想到情侣之间更亲密的事情是什么,晏桉脸上更烧了。
他原本只是觉得他们刚刚确定关系不久,虽然每天晚上睡在一起,但是还不到更深入亲密的程度,他怕过快的进度会唐突到徐延山,却不知道,原来小山早就……
晏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困意消失得一干二净,满脑子都是之前和徐延山的对话。他居然还问了两次徐延山那是什么!晏桉用被子捂住头,恨不得把自己捂死。
而把晏桉应付过去的徐延山终于松了口气。
他既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忍不住不停回味晏桉血液的味道。被吞咽下去的血液中裹挟着浓浓的晏桉的气息,他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晏桉的气息腌渍得透透的。他稍稍一呼吸,口腔中、鼻腔中冒出的全都是晏桉的气味。
他满脸潮红,感觉自己已经被晏桉打上了专属标签。
黑暗中,几根触手在空中舞了舞,对晏桉的渴望愈加剧烈。
想了想,徐延山伸手打了一下刚刚冒出头的触手。坏触手,差点害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晏桉解释。
……
一夜过去,徐延山胳膊上受的伤得益于晏桉充满爱意的血液,基本上好了。他精神饱满地下楼,却发现大早上晏桉就去了健身房。
他推开健身房的门就看见晏桉挥汗如雨地在健身,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晏桉肌肉线条流畅的背部。
“早、早上好!小桉。”徐延山眨了眨眼,还是没舍得把视线收回来或者放到礼貌位置。
“早!”晏桉喘着粗气,健身得更加卖力。
是什么驱使着一向不爱到健身房的晏桉,在失眠一夜后又干劲十足地早早在此运动?当然是徐延山。
此时他能感受到徐延山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身上,因而更加动力十足地锻炼自己的肌肉。
早餐的时候,厨房特地给晏桉端上来一碗鱼汤。晏桉看了一下,徐延山面前没有同样的鱼汤。
徐延山解释:“小桉,这是专门炖给你补身体的。”
补身体?想到徐延山昨晚的话,晏桉特意不着声色地瞄了瞄徐延山。
徐延山脸上的表情太过正经,让晏桉都弄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思想太过不正经,才会认为徐延山是觉得自己虚才会特意端上补汤。
早知道他就不专门克制自己的欲.念了。
晏桉虽然觉得自己没有虚到要喝补汤,但还是不愿辜负徐延山的好意,端起碗来,一口气将汤喝得一干二净。没想到汤还挺鲜美,喝完之后有回甘,和正常的鱼汤好像还不太一样。
只剩半截身体躺在冷藏室死得不能再死的鮟鱇鱼怪之魂:&*%¥@*#@%【翻译:骂得很脏】
吃完饭后,晏桉照常跟着徐延山去上班。
情侣没在一起前和在一起后确实很不一样,这一点晏桉深有体会。
往常开会的时候,尽管再无聊的会议,晏桉每次朝徐延山看去的时候都会发现他在全神贯注地听着会议内容,彷佛主讲人不是在说什么枯燥的废话,而是在谈论什么真知灼见。
但现在,晏桉感觉自己的腿上在被人画圈圈。
他视线微微下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