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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会质疑我的话, 但没有关系，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没有谁能清楚地记得自己五岁以前的事情。】

【接下来, 我就随心发挥了。大概会前言不搭后语, 老头子实在是不会用电脑打字。】

【在你来到代号l的研究所前, 我们的实验其实已经接近尾声了。排在你前面的y, 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她当时的实验数据非常不错, 只可惜还是不能够做到永生。】

【就在那个时候, 贝尔摩德捡到了你。（其实她有自己的名字，为了方便你能看懂，我就直接用这个代称了）】

【她捡到你的那天, 还恰巧下了那年的初雪。贝尔摩德把还在襁褓中的你抱回了实验室, 说实话, 如果她没有捡到你, 或者她没有大发善心，你会直接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不过, 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我第一次见到贝尔摩德时，跟她捡到你的场景差不多。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动了恻隐之心。】

【不然谁会愿意冒着风雪, 抱着素不相识的孩子回到住所？至少在我的印象中，有着不幸经历的贝尔摩德不会这样做。】

【虽然你因此活了下来, 但我们当然不可能花着维护实验室的资金去额外养一个孩子。】

【最后还是贝尔摩德提出, 要让你做代号l的实验体z。而她会作为你的实验员, 全权负责你的生活。】

【贝尔摩德表面上对实验体都一视同仁，但私底下会在你注射完药剂后, 偷偷多塞两块糖给你。即使我没有准确计算过，但你从她那拿到的糖果，比起其他低龄实验体肯定是最多的。】

【你的身体素质比我们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好，实验数据一直高升，甚至就算有不可避免的误差、也能做到将分裂的细胞重新接连到一起……】

【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意识到，永生实验真的成功了。】

【人类史上第一个真正获得永生的人，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小男孩。】

【那个时候，除了实验室里的人和前任boss外，没有任何人会相信这句话。】

【如今的你也一样吗？】

【没有这些记忆的你，会在得知自己是实验体后，而记恨上代号l里的所有实验员吗？我不知道。】

【但z，不可否认的是，给了你第二次生命的恰好是身为代号l一份子的贝尔摩德。】

【我说这些也不是想掩盖什么，我这一生所犯下的过错，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明明是打着为人类好的旗号，却做着残害同类的事情，这些我供认不讳。】

【但我拜托平古把这份附言交给你，不只是想把你所遗忘的事情告诉你，还有一个完全出于我个人私心的请求：】

【请你尽最大的努力，把组织这个毒瘤从这个世界上彻底铲除吧。】

【你是否答应我的请求都无妨，如果选择不在意的话，那就把这句话当做我的遗言吧。】

【以上，代号l主负责人，寺田升。】

“……”

看到最后这两句话，九里凛生简直被气笑了。

他对着那个陌生的名字竖起中指：“臭老头，就你还想搞道德绑架，我去你的。”

正如寺田升所想，九里凛生对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印象，所以通篇下来，他是以旁观者视角来看的。

但这个感性小老头未免太过于喜欢自我感动了，他都知道九里凛生不会因为这些话而触动，叨叨半天还又说什么类似于遗言的请求。九里凛生如果真见到他，不啐他一口都算不错的了。

这种一面之词九里凛生当然不会全信，但从其中选取一部分来讲，至少关于贝尔摩德，一些答案基本上就可以补全了。

为什么她手里会有自己儿时的照片，和她明明一开始装作不认识自己，却又在安田大空的面前毫无遮掩意思地说“这孩子迟来的叛逆期到了”。

照片是不会说谎的。所以九里凛生相信，贝尔摩德确实在他小时候就和他认识了。

但还有一点，寺田升并没有讲清楚。

那就是为什么在组织解体后，贝尔摩德再次加入了组织？

不排除是贝尔摩德和寺田升联手对boss下手，但既然如此他更没必要隐瞒这一点，不然寺田升也不会向他提出那样的请求，甚至直接说让他辅助贝尔摩德都可以。

所以……该不会是这老头记性太差忘了说了吧？

九里凛生心中汗颜。

可这件事关系到组织，他不能放任不管。于是九里凛生直接把附言文件发给了诸伏景光，还附带了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