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出声：“你说的太多了。”

实验员后知后觉闭上嘴，面如菜色。他又想到波尔多会帮他，稳住心神道：“波尔多先生，求求您了。看在我把您推上代号成员的位置的份上，您就帮我这一回吧，我保证在这之后一定会任您差遣！我很有用的！”

实验员嘴上信誓旦旦，他虽然知道波尔多跟在boss身边之后的做事风格，但他却以为波尔多会看在往日情份上帮他一把，或者被自己的保证诱惑说动，起码有那么一点点动摇。

然而波尔多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是冷淡的，甚至刚开始皱着的眉头都一直没有松下来过。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实验员：“帮一个毫无相关的人，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您说什么？”实验员懵了。

波尔多退开两步，与他保持距离。他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恶心的事情：“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那些以我当主角谣言，你真当我不知道是从你那里传起来的？”

“还说之后要任我差遣，你喜欢给别人当狗就算了，怎么不事先问问我想不想要你这条狗？”波尔多的厌恶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无比明显：“我看你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个宝了。怎么不想想boss为什么不愿意搭理你了？”

实验员听着他满口都是对自己的羞辱，脸一阵红一阵白：“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帮了？”

波尔多翻了个白眼，转身向自己的休息室迈步：“这不是废话？”

波尔多无意再在这里跟实验员纠缠下去，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这之后组织的实验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波尔多也就没必要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他刚走出没几步路，就忽然听见实验员在他身后崩溃地大吼：“怪不得你能在boss身边待那么长时间，你跟他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疯子！”

波尔多步伐顿住，侧头去看跪在地上用拳头砸地的实验员梗着脖子喊：“一群无情无义的家伙，你们以为自己的未来就会好过吗？！我诅咒你们这辈子都不会翻身，只能烂在臭水泥地里！”

他恶毒的诅咒不会对诅咒对象起任何心理上的伤害。波尔多看了会他的独角戏，就又重新向外迈开了步伐。

日程表上所有关于实验的行程都可以划去了。

第96章 但有什么能当做乐子的呢？

boss已经死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代号l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主负责人寺田升也是如此。

但他没有一直沉浸在惊讶之余的喜悦当中，于是趁天井一还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寺田升叫住了他：“一, 等一下, 你是说这个消息是a亲口告诉你的？”

“是这样没错。”天井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重述给寺田升：“当时a先生还说幸好前去赴宴的人不是你, 不然代号l直到被当成替罪羊之前都不会得知这个情报。”

寺田升那双浑浊的眼球倒是显得很有精神：“我大概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a肯定会留有后手, 我们不能只看表面。”

“他说boss死了, 但他还要让组织受到重创, 这不是很矛盾的两个说法吗？”寺田升很会抓住重点：“我觉得他说要跟代号l合作玩个大的，只不过是一个把代号l拉下水的借口而已。不然如果boss真的死了的话，那现在群龙无首的组织不是更因为内部大乱而无暇顾及a这个威胁吗？”

“那a无论想怎么对组织下手都可以, 没有任何顾虑, 哪里还用得上代号l？”

天井一后知后觉倒吸一口凉气, 这才注意到a先生话里的漏洞。他拧着眉：“所以呢？我们要回绝他吗？”

寺田升沉思片刻, 摇了摇头：“不，我们现在还处于被动状态, 就算a要设计陷害我们，我们也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就先看看a究竟想做些什么，我这段时间九仙女另寻一个安全的去处，管他组织还是a的, 离代号l远一点就再好不过了。”

“更何况我们不能只有一手准备。换一种思路想想，虽然a的话里有前后矛盾的地方, 但他不至于拿一个一下就能被戳破的谎言来骗我们。”寺田升深吸一口气：“就拿boss真的死了为前提, 现在组织里能管事的还有谁？”

“我不能把这个情况说死, a是个很狡猾的人，跟他聊天的话稍有不慎就会掉进他的话术陷阱里。一,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你遗漏的部分忘了说？”

天井一捏紧手指，这个相似的动作让他很快回忆起来，他微微睁大眼睛：“对了，a先生说，他不只打算重创组织，更想代替boss成为组织新的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