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所有人都在欺负他。路过一只蚂蚁你是不是都要怪它会绊倒段越泽?”
“……”
没那么夸张吧。
叶榆陷入自我怀疑。
但面对得理不饶人、经常蹬鼻子上脸、总是颠倒黑白、前科无数的周温韦,叶榆仍然坚定地嘱咐:“一会儿别再问了。有事问我就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脸皮薄。”
“哈哈。”脸皮薄。
周温韦:“行。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
叶榆:“……”
“你跟你对象也这么讲话?他不揍你?”叶榆很怀疑。
“揍啊。”周温韦指了一下生口殖口器:“用这个揍。天天揍。揍得我根本不敢说话。”
“……你能不能别张口闭口都是这个。”叶榆觉得周温韦越来越不正常。
“那又怎样。”现在轮到周温韦很不以为意了,说叶榆封建,还说:“等你尝过它的揍法,每天就想着挨揍。跟特么m一样。”
“……”叶榆皱眉:“行了。在我面前说就行了,一会儿当着小段的面别提。”
“那我问你,你又不乐意说。”周温韦又问一遍:“你俩到底谁在上啊。我真想象不出来段越泽被压的样子。”
他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了眼叶榆:“以前觉得你得找个什么小0,跟段越泽在一块儿倒是……”
“我不知道。”叶榆想到段越泽的脸和健壮的身材,好像想到什么一般,眼神飘忽起来,“…他吧。”
而话题中心的段越泽正在厨房忙着切菜。
脑子里反复闪过周温韦刚刚的话。
你俩做过没。你俩做过没。你俩做过没。
没做过。没做过。没做过。
你俩做过没。俩做过没。做过没。过没。
没。
“……”
想到早上刚起来的那个触感,那东西不小心蹭到了叶榆的皮鼓……过电般的麻意几乎一秒传遍全身。
会跟接吻一样舒服么。甚至会比接吻更舒服么。
那一秒的麻意已经让段越泽晕晕乎乎很久了,不敢想象一小时的麻意会让段越泽多兴奋。
可是男的和男的……
段越泽切菜的手停住,想到很久以前为了写男同文查阅的资料。
脑中替换成自己和叶榆的脸。
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了。根本不受段越泽控制,不分场合不分时间,随时随地就能升天。
他匆匆扔下刀,想往卫生间走,却跟叶榆迎面撞上。
“怎么了?”叶榆看他火急火燎从厨房冲出来。
但段越泽没回答叶榆,迅速穿过他,奔向卫生间。
叶榆见他姿势奇怪的背影,以为只是人有三急,没多想。
关上门,靠在卫生间墙壁上的段越泽长长地呼了口气,盯着自己在见过叶榆以后变得更神气,正昂头挺胸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轻易就……
说不过去吧。
他安静地等了很久,等待对方偃旗息鼓。
可它仍然在风中昂扬,像是在证明自己很健康。
“咚咚咚——”敲门声。
“段越泽?”叶榆察觉到不对劲,已经很久了:“不舒服么?”
完了。刚刚消下去的地方又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了。
段越泽自暴自弃般地将手放在敌军统领身上,上下滑动,控制气息跟叶榆对话:“没有。很快就好。”
“行。不舒服要及时说。”叶榆的声音闷闷地传入段越泽耳朵里,为这场战争充当指导,让段越泽很快就将敌军击败,盾上沾满鲜红的血。
他喘、着气把纸扔进马桶,冲掉。
洗了把手,又去房间里换了套衣服。
叶榆跟周温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周温韦指着电视上那个年轻帅气的面孔:“那个男的。看到没,演长盼那个。叫江临,最近特火,估计很快就要上vm了。怎么样感兴趣吗?”
段越泽顺着周温韦的手指看了眼屏幕,见叶榆也正盯着那个江临,脸色变了变。但没有一个人看见他骤变的脸色。
“……”无人在意。
“我去做饭了。”段越泽出声。
可是叶榆的目光还在那个古装剧上,看着那个江临,根本没有转过来跟段越泽说“好的”“你去吧”“期待你的成果”“辛苦了”,更没有奖励般的亲吻。
他只好又说:“我去做饭了。”
“啊?”叶榆终于从屏幕前移开目光,看了眼段越泽:“…怎么换了套衣服?”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好段越泽在换衣服的时候就把谎话编好:“洗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