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费力气找我们。如果真是走丢了,我们回去多叫几个人帮忙一起找也好。人家酒店估计也有经验,还是先回去。再说了——”
周温韦拿出手机,指给他看:“电都快没了,没准一会儿往前走也差不多得没信号了。”
叶榆稍微冷静下来一点,被周温韦拉回酒店。
贺宣良在门口等他们,见叶榆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问周温韦:“没找到?”
周温韦摇摇头,食指放唇中示意贺宣良闭嘴,吩咐他:“你再去酒店看看监控,问问前台有没有类似情况,要个解决方案。要实在不行,咱就报警。”
“我也去!”叶榆做不到无动于衷,即使反复复盘段越泽的行动轨迹,也比干坐着强。
贺宣良问保安:“这儿以前有发生过游客失踪的案子么?”
保安在泡茶,把热水倒下去后抿了一口,说:“没有。这里失踪的牛马羊多。人不值钱。”
叶榆仍然盯着监控画面,段越泽举着相机沉浸在拍摄里,不知不觉就越走越远,根本没有回头一次。
夜色里,提心吊胆的人无法入眠。
而草原深处,一座帐篷内,陷入深眠的人涨着脑袋缓缓睁开眼。
鼻间充斥着…羊骚味。
这又是哪?
段越泽只记得自己想对着牛舔水拍张特写,往前走了没几步,边上的牛就发了狂一般冲过来。即使他躲避再快也不能幸免,瞬间两眼一黑。
再醒来就是现在了。
“%$&dhbxjwks?”穿一身白色民族服装的中年男人见床上的段越泽睁开眼睛,兴奋地端着铜制小杯递给段越泽。
段越泽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对方好像很努力地想说普通话,甚至语调也很慢,达到字正腔圆地成果,但结果是,段越泽甚至连对方的语气都听不出来了。
他只能靠猜。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杯子。
看着这只红蓝铜质的杯子……
是要我喝的意思……?
段越泽正想一口饮尽,不小心看清里面的液体。
像是…清水上浮着一层油光。
“…这是什么?”段越泽把杯子还给男人,用中文普通话问。
“xhsbdjja啊。”男人见他不喝,急起来,把杯子从段越泽手里抢回来后,想掰着段越泽的下巴灌进去,但被段越泽躲开了。
对方意识到这个举动很冒犯以后,神情尴尬地挠挠头,把杯子放在一边,仰头将手放到嘴边怼了怼,模拟喝东西的动作。
段越泽知道他想说什么了,皱眉:“…好。”很快又闭了嘴,点点头,也靠肢体动作来表达。
等他皱着眉喝完以后,对方笑了笑,很满意。
段越泽知道自己应该还在草原上,也没遇到什么危险,但叶榆那边估计快急死了。
他打开手机,发现没电,又问中年男人:“充电器有么。”
段越泽把手机充电口指给他看。
那男人先是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段越泽放弃了,直接掀开被子想下床,但脚刚触地就发软,倒在床边。
“哎!”那男人赶紧过来扶他去床上,嘴里不停说着什么,这回不是字正腔圆的方言了,段越泽终于能从语气当中听出,应该是指责他擅自下床。
晕。脑袋昏昏沉沉,四肢也发软。
段越泽坐在床上微微喘气,脑袋昏沉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坐下休息。
怎么又被撞了?明明那片牛看起来很正常,为什么会忽然发了狂,而且对着自己奔过来。
他艰难地低下头,确认自己穿的衣服。
没有红色,甚至连内、裤都不是红色,就算那头牛天赋异禀有透视眼,也不至于冲上来。
而且……这个养牛户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段越泽确定,自己没有在牛群里见着这个人。
难道自己又被撞到异世界了?可这里应该仍然是草原。
他靠在墙上,揉了揉太阳穴,酸胀感仍然驱之不散。像有一千根刺齐齐扎在脑袋上。这种酸胀感很熟悉,与上次在盈生大楼下被工人撞到后一模一样……
盈生……
——季午芥!
段越泽的脸上出现怔愣,不知道自己脑海中为何立刻出现了季午芥的名字。仿佛某种直觉将他引向从前从未深思过的地方。
两次事故真的是巧合吗?
他迅速捋出两件事。
上一次被撞是在自己给季午芥下药后,这次是在设计季午芥脱鞋后。
假设与季午芥有关,那么关键原因应该就在下药和扭脚脱鞋上。可这两件事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