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更别提什么拥抱了。
陈文序心里一咯噔,心想着那性质能一样吗?他干笑了声:“翻旧账呢。”
陆彧若有所思地垂眸,然后寻求意见地问:“有吗?”
他把问题还给了陈文序。
陈文序:“……”干吗这么认真?怪让人心动的。
陈文序认命地张开双臂抱住陆彧,自我反省道:“没有没有没有,你只是在阐述事实,以前是我做得不好。”
陆彧几不可见地翘起唇角,他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嗯,是在下以前不识好歹,今后一定痛改前非。”陈文序的胡话张口就来。
“不需要改,你以前也是个很好的人。”陆彧退开一些距离,他眼睫微闪,眼神像是在欣赏自己最喜欢的艺术品,“你只是那个时候不喜欢我。”
陈文序想,陆彧才是那个很好的人。
不,陆彧是他的人。
“那现在呢?”陈文序镜片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陆彧,其中汹涌的情绪似乎要将陆彧吞吃入腹。
陆彧对这即将到来的危险不以为意,他看起来仍旧从容得体,即便穿着睡袍,领口也藏得严严实实,板正得像是能随时出门。
可那是睡袍啊,穿得越严实越引人遐想——至少能引陈文序瞎想。
陆彧声音里带着浅淡笑意:“这要问你,我怎么会知道?”
陈文序打算让陆彧好好知道知道,他摘掉眼镜随手放在身后,穿着拖鞋的右脚勾上陆彧的小腿,嗓音华丽暧昧:“你会知道的,教授。”
陆彧微怔,下意识低头躲了下,“哎,别闹,痒…”
陈文序温柔地抬起陆彧的下巴,强硬地印了上去,呼吸相撞,唇齿交融。
陈文序很享受在陆彧猝不及防的时候偷袭,看到习惯克制的人露出不赞同却又不得不纵容的表情,看到习惯掌控的智者隐忍地为他妥协,看到那双深邃睿智的眼睛荡起绮丽绚烂的波纹——
这种成就感不同于陈文序在事业上取得的任何成就,至少陈文序不会想去亲吻他的成就。
从小到大,陈文序企图从他的成就中获得称赞,获得名利,获得一切他认为功成名就的东西。
那些东西对陈文序来说不算唾手可得,但也不是远在天边,那是陈文序努力就能得到的东西。
陈文序动情地接受着陆彧反客为主的亲吻,他身体又被陆彧压得后倾,即便在这个时候,陆彧也没有不管不顾,他一手按着桌沿,提防着陈文序撞在桌子上。
陈文序微微扬起下巴,喉结不住地吞咽滚动,他一手搂着陆彧的脖子,一手往后寻找支撑,掌心不小心按到了一个东西。
“叮”一声,客厅的窗帘缓缓打开。
陆彧下意识抬头,然后眼睛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
陈文序没有转身,但他从陆彧的眼睛里看到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雪…”陆彧双手撑在桌沿,不由得* 直起身子。
陈文序懒洋洋靠在桌子上,回应:“我看到了。”
细碎的雪花从陆彧的眼瞳中经过,像是陈文序留学国外时打工商店里的水晶球,陈文序不喜欢这种精致脆弱的小东西,但他不得不承认水晶球很漂亮,音乐响起时,水晶球里面的亮片漫天起舞,像是陆彧现在的眼睛。
陈文序想,面对陆彧,他还想得到什么?其实他从陆彧这里得到的够多了,可他却越发贪心,不够…
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他还没得到的。
陆彧打趣道:“你怎么看到的?”陈文序都没回头。
“……”陈文序慢悠悠地起身,和陆彧站在一起,评价:“蛮大的。”也蛮普通的,还没有陆彧的眼睛好看。
陆彧盯着窗外,颇为怀念地说:“以前在莫斯科留学时经常看到,后来回国了,又定居在南方,就很少见到了。”
陈文序大手一挥,财大气粗道:“等我们回去,我给你买几台造雪机,让你在夏天也能看到雪。”在陈文序的概念里,钱能解决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事情。
陆彧:“……”
虽然…但是…
也不是不行。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助理打来的,“陈总,韩总让我问你事情解决了吗?”
陈文序:“解决着呢。”
助理幽怨道:“可都这个点了,您还没出门。”他夹在韩老六和陈总之间真的很辛苦。
陈文序翻看着手机信息,漫不经心地回道:“下着雪呢,得等雪下完。”
助理一头雾水:“为什么?”
“苏导要用雪景,那不得等雪下完?假雪哪里比得上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