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陆彧微红的耳朵, 不假思索地回复,同时心想,陆彧可能在发烧。
“我怎么觉得你很兴奋?”陆彧没办法忽略陈文序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陈文序眉梢微动, 棕色的眼睛里泛起柔光, 他慢条斯理地笑道:“我很享受照顾你的过程。”
陆彧按了按眉心, 闭上眼睛笑了声:“我习惯生病的时候一个人。”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在揶揄谁。
陈文序啧了声,他身体巧妙地挪动, 直接趴在了陆彧身上,他控诉:“不带你这样的,怎么还翻旧账?”
陆彧抬起胳膊顶了下陈文序, 笑道:“起来,你很重。”
“你抱我在餐桌上时怎么不说我重?”陈文序没有动, 反而假意抱怨。
“……”陆彧有些被噎住,每次被陈文序用这种带颜色的话题揶揄,他总是稍逊一筹,不能这样下去, 于是教授故作淡定道:“还不是因为你想。”
“是啊,我想让你尽兴嘛。”陈文序趴在陆彧胸口,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陆彧:“……”稍逊一筹就稍逊一筹吧,陆彧抬手揽住陈文序的背,开始闭眼假寐。
陈文序看陆彧看得心痒,陆彧皮肤白,一发烧皮肤红的格外明显,就像他们事后那样,现在陆彧的脸颊到耳朵再到胸膛,泛着不正常的红。
陈文序抬手,指尖轻轻抚摸过陆彧的胸膛,他佯做随意地问:“陆彧,你是不是发烧了?”
陆彧当然知道陈文序在想什么,他按住陈文序不老实的手,眼睛也没睁一下:“没有。”
“那你脸怎么那么红?”陈文序很有求知精神地问。
陆彧言简意赅道:“憋的。”
他本意是呼吸不畅憋的,但落在陈文序耳朵里,却被陈文序故意曲解成另一种含义。
“憋的?”陈文序饶有兴致地重复了句。
陆彧立刻意识到他将要说什么,便补充道:“你太重了,我呼吸不过来…”
可惜陈文序没让他把话说完。
陈文序直接搂住陆彧的腰,往床上一躺,愉悦道:“那我帮你放松放松?”
陆彧对陈文序没什么脾气,他只能往里面挪了挪,方便陈文序躺下,他调侃道:“你歇会儿吧。”
陈文序窝在陆彧颈窝里,深呼吸一口气,他喜欢这个发烫的温度,是他能感受到陆彧的温度。
“陆彧,你很热。”陈文序的双唇贴在陆彧的脖子上,“跟前两天的我一样,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陆彧由着陈文序胡闹,不为所动道:“你说你习惯一个人…嘶…”颈侧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估计是某人恼羞成怒了。
陈文序亲了亲自己咬出来的痕迹,轻哼:“我说,等到你生病,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哦?那你想做什么?”陆彧好整以暇地问。
对上陆彧打趣的目光,陈文序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坦白道:“就…做啊。”
“……”这一次,陆教授仍然低估了陈文序的脸皮。
“行不行?”陈文序开始磨人,他黏黏糊糊地亲来亲去,在明明只有两个人的卧室里还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陆彧…行不行?我真的很想你,我小心点,不弄进去好不好?”
陆彧有些头疼,他提醒:“不是晚上的飞机吗?”
“下雪了,航班停了。”陈文序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华丽的声音在陆彧耳边不停地讲话,像是宛转悠扬的大提琴曲。
陆彧忍无可忍地捏住陈文序的下巴,十分不解:“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发烧?”
“因为热啊。”陈文序理所应当地说,他早就摘掉了眼镜,因此他眼中那直白的欲望看起来格外明显,他委屈地小声道:“你就一点也不想吗?”
陆彧:“……”不是不想,而是不合适,教授是个绅士,他所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做出出格的事。
但陈总所受的教育明显和教授不同,陈总更倾向于及时行乐。
察觉到陆彧的动摇,陈文序勾起唇角,主动吻上陆彧,陆彧偏了下头,陈文序亲在了他的脸上,陆彧解释:“我生病了,有病毒。”
“那又怎样,”陈文序不由分说地亲上去,“还是我传染给你的。”
陆彧被他气笑了,他一边迎合着陈文序急切的吻,一边问:“你很得意?”
“不,我很抱歉,要不你再传染回来?”陈文序的手伸进陆彧的衣服里,触手温热,陆彧的温度果然高于平时。
陆彧同样搂上陈文序的腰,接吻之余不忘数落:“又是歪理。”
“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