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陆彧等傅静君先坐下,随和道:“我能随文序喊你的名字吗?”
“当然。”傅静君微笑。
点餐过后,傅静君主动开口:“陆教授…你知道文序去哪儿了吗?”
陆彧思索道:“他瞒着我不想我知道的…应该是回老家了吧。”
傅静君:“您很聪明。”
“谢谢。”陆彧颔首微笑。
傅静君苦笑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找你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我还是找你了,陆教授,文序帮过我…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我很想帮他,但我做不到。”
傅静君从自己留学的开始讲起。
故事寻常而老套,她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就连名字也是父母为了期待儿子出生给她取的。
静待君来。
为了逃离家庭她拼命的学习,可她始终无法摆脱家庭带来的阴影,于是她又逃到国外,成为了陈文序的师妹。
内向沉默的中国女孩在以热烈开放为主的课堂上有些格格不入,好在她成绩足够优异。
当她惶惶不安思索着要加入哪个小组时,陈文序邀请她——加入到一个都是纨绔子弟的小组中。
傅静君:“……”该怎么拒绝呢,她有* 些害怕这个看起来总是趾高气扬的师兄。
陈文序用一句话说服了她:“你主做deck,我来presentation。”
“好。”
后来傅静君问起陈文序为什么选她,陈文序回答得很直白:“第一,你有能力,第二,你缺钱。”
傅静君:“……”
陈文序一边数钱一边回答:“他们给的报酬够我们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他将得到酬金分成两份,多的那份给了傅静君。
傅静君抬眸认真道:“一人一半。”
“你应得的,脑力劳动最辛苦了,尤其还要兼顾那么多蠢货。”
陈文序的目光不以为意从其他小组成员的名字上略过,再次看向傅静君时,他的眼神又充满自信朝气,他笑道:“合作愉快,师妹。”
傅静君的心情有些复杂,她自认为天赋还行,并且努力,但陈文序让她看到了只天赋和努力之外的东西。
她试着掌握这个规律,可她忽视了规律的特殊性,对于女生而言,有些事情哪怕她拼尽全力也做不到——她无法拒绝父母以死相逼让她回国的请求。
是啊,她回国可太划算了,既能就近工作赡养父母,还能为刚上初中的弟弟辅导功课,更或者父母还为她找了个条件不错的男人。
傅静君有些累了。
决定回去的前一天,傅静君如往常般做着自己的功课,坐在她旁边的陈文序突然开口:“日落山水静,为君起松声。”
是王勃的《咏风》。
傅静君茫然地看着陈文序,陈文序闲聊般地说:“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了这首诗。”
傅静君心里很感激陈文序,她摇了下头,勉强笑了下:“谢谢师哥,但是没有这么浪漫,我的名字只是为了迎接我弟弟。”
“那不重要。”陈文序语气自然:“你可以定义你名字的意义,当然,你也可以换个名字,比方说叫…傅钱。”
傅静君扑哧笑了声。
陈文序那双攻击性很强的眸子生机勃勃地看着她,语气特别认真,“你会有钱和自由的,是吗?”
是吗?
陈文序把主动权留给她自己。
傅静君特别想大哭一场,但她忍住了,她回答:“是。”
陈文序笑道:“可是很难。”
“向上走本来就很难,我遇到的难事多了,不差这一件。”傅静君哽咽了声,她憋着眼泪坚定地看着陈文序,似乎在看着将来的自己。
陈文序挑眉:“那你爸妈怎么办?”
傅静君说:“不知道。”
陈文序微笑地看着她。
傅静君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她继续道:“我不想再去考虑我不知道的事情,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陈文序满意地笑了出来,他潇洒地拎包离开,“明天见,师妹。”
“师哥,你能带着我吗?”傅静君鼓起勇气问。
陈文序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轻松且自如,“你自己跟上来啊。”
傅静君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她学着陈文序那样,拼尽全力地工作,从容不迫地生活,直到今天。
陈文序帮过傅静君的点点滴滴,傅静君从来都记得,她曾经暗暗发誓,只要陈文序还坚持着,她就也会坚持着,陈文序像是她人生路上的引导者,这种感情无关乎爱情,或者说已经超越了爱情,以至于在陈文序将近毕业时,傅静君由于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