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甚至转身催他们快走。

岁荣：“……”

非鹤不是说少夫人又瞎又聋又傻吗？

止川白他一眼：那都多久前的事儿，昨晚已经恢复神智。

岁荣不服：“但眼睛和耳朵总有问题吧？”

止川没来得及回答，外面传来少年温声呼喊的话：“你们怎么不过来带路？我有些看不清楚啊。”

“嗷嗷嗷来了少夫人。”止川拍了岁荣一巴掌，赶忙追出去。

岁荣龇牙咧嘴揉揉肩膀，蹦蹦跳跳跟上：“来了来了。”

-

回去的马车上，楚拂楼依旧抱着怀里的人闭目养神，书灵左看看右瞅瞅，满脸藏着话想说。

他掀起眼皮，温和说道：“想问什么？”

书灵飘到他旁边，小声的说：“我方才偷偷去看小云，他已经睡过去了，还有人守在他门外。”

楚府楼思索片刻，让它不必忧心：“应当是萧府侍卫，哥哥留在那保护他的。”

“近几日慕泽宸自顾不暇，他多半无碍，之后漪兰有危险，你提醒我便是。”

书灵开心弯起亮金色瞳眸，特别认真的看着他：“谢谢你，你人真好。”

楚拂楼摇摇头，垂眸望着怀里的小狐狸：“跟我没关系，是他心地善良，你应该谢谢他。”

“我知道啊，”书灵正经十足的跟他解释，“从萧述清进来的那天起，我和小道每天都会对他说谢谢。”

“现在这声谢谢，是你应得的。”

“谢谢你楚拂楼，谢谢你不计前嫌信我，帮我们。”

难得书灵如此正式，楚拂楼稍作颔首，顿了顿，他不禁笑道：“你自己想的，还是天道在后面教你？”

“当、当然是我自己想的呀。”书灵瞪大眼一瞬，不太自信的回复。

他笑意深了深，没有继续追问，撇开视线时，楚拂楼看到黑袍里面好像有两只正在开心晃悠的小脚丫，甚至脚主人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你很高兴？”

“你现在能接受看所有剧情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两双眼睛对视上，又同时肯定。

书灵欢快的整理内容，边跟楚拂楼说：“有好多种版本，我把最近几百次轮回的剧情给你看吧。”

他有些诧异道：“几百次？”

书灵没听出他在惊叹，以为是在询问，特地停下动作掰着指头算：“这次是第七百九十四回。”

楚拂楼默了默，问：“结局如何？”

“什么是结局？”书灵不解。

他说：“世界剧情结束的那一刻，或者说，是漪兰最终的归宿。”

书灵眨眨眼睛，似乎回味过意思：“小云死了，剧情会重新开始。”

“我们按照小云的归宿分出不同版本。”

楚拂楼犹豫道：“那……漪兰死的版本多不多？”

“不多呀，小云死掉的版本只有七百九十三次。”

他听着书灵提起漪兰死时话里藏不住的笑意，心情仿佛也很好，跟它知道楚拂楼愿意接收剧情一样开心。

其实这幅画面是有些诡异的，他却没发怵。

书灵天道心思都单纯，或许在它们看来，死掉对漪兰才是最好的归宿。

待看到书灵分辨不同版本露出明显的情绪对比后，楚拂楼忽然想起之前的讯息——主角崩坏。

“你记不记得哪个版本出现的次数最多？”

书灵摇摇头：“我不清楚诶。”

他瞳孔微缩，惊道：“漪兰身死的版本不算吗？”

书灵努力思考：“不算吧，很多次我们也没印象，剧情就又重新开始了。”

楚拂楼沉默下来，他大概明白，由于剧情全是那些难以启齿的内容，或许某次事后，他们就能再次回到起点。

没有人记得，亦没有人知道，所有人沉溺在肉/欲情爱的美好里，失去思考的能力，剩下本能陷入无尽交合。

书灵翻找完，把剧情传递到他脑海里，不知想到何事，又像听到什么似的，满眼敬佩道：“你真的很厉害诶，楚拂楼。”

他翻页的动作一顿，目露疑惑：“此话何意？”

“小道偷看系统文件发现萧述清来做任务，是因为你黑化危险值过高，容易引起小世界崩塌，必须有人来维护才行。”

“小云崩坏那么多次，居然没有你黑化一次的危险性高。”

书灵惆怅的捧着脸：“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哎。”

楚拂楼对此未置可否，他关注点在另一件事：“……天道怎么老是偷偷摸摸去看人家东西。”

天道：“！”

“哪里偷偷摸摸，系统放在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