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往常和萧述清待在一块儿，鼻息间充斥着他的清甜香味，近来整日里忙碌，更是没空细究周身气味。

而今乍然独处，楚拂楼突觉这味道难闻，如同缠绵不绝的细微秋雨，落进林间，搅得黏湿的蛛网粘连成结，白灰的蛛网窝在枝叶上，像多出一道丑陋疤痕。

天道由此方世界意识而成，如今灵智已开，心知楚拂楼为何如此，祂比书灵聪明得多，懒得说破，也没有表现出自己心怀恻隐。

“任务没有完成，我们给你的金手指依然存在。”

祂不提便罢，提到任务楚拂楼心中郁结难平，态度并不友好道：“萧述清不做任务二，书灵不记得，你难道当时没听到？”

天道没有在意他的语气，答非所问：“我猜你很想知道萧述清到底在何处。”

祂随意挥了挥袖，楚拂楼脑海里再度闪现出文字，仔细辨认才发现，是系统和萧述清之前的对话内容。

离开之前，天道留下一句“我还是不太懂人类的感情，但你听完，应该能懂他。”

……

【你走的很仓促，我合理怀疑你急着完成任务是发现有哪里不对？】

“这么明显吗？其实我就是想摆脱你啊拽老师，之前说过，我最讨厌别人强迫我做事。”

【你留下来是不是舍不得楚拂楼？你早知道黑化的配角是他？】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黑化的人是他。”

【那你为什么不走？与其在这里白手起家，你回到自己的世界会更轻松吧？】

“错啦，拽老师，人活着就没有轻松的时候。”

……

【没有跟楚拂楼道别会遗憾吗？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任务结局？】

“我这人吧，特别恶劣的一人，对人家好，就想要人家一辈子记得我。”

“就那个……嗯，忘记在哪看的一句话，‘死在你最爱的那年，让你永远记住我就好了’。”

“听起来蛮神经的，但我这人本来就不正常，让漪兰记住我一辈子多爽啊，就算他以后有再多的朋友，也没办法忘记我。”

003大概没想到他还有这幅面孔，沉默许久，久到楚拂楼都感觉难捱的时候，又听到那道机械音响起：【萧述清，你可能不知道，当你心虚的时候，问你两个问题，你只会回答后面那个。】

【还有，越是心虚，你解释的就会越多。】

沉默的人换做萧述清，处在另一端的楚拂楼无声勾了勾唇，他的笨蛋小狐狸。

“你胡说，拽老师，我心虚什么？我萧述清行的端坐得正，从来不做亏心事哈。”

【你来到这里已经半个月的时间，我问过你很多遍楚拂楼的事情，你总是避而不谈，萧述清，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楚拂楼怔愣着，细细咀嚼系统的一番话，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狐狸，张牙舞爪的背后原来会害怕吗？

比他懂得那么多道理的萧述清，也会害怕吗？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楚拂楼却觉得他的声音没有那么坚强：“无所畏惧好吧，哥长这么大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切。”

【就嘴硬吧，你肯定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哎呀拽老师，孩子大了有心事了，您收收神通别管我了行吗？”

他插科打诨的吱哇乱叫，明显想要揭过话题。

陪他聊了些七七八八的话题，拽老师没有顺他的意，绕回话题，【漪兰是书中人，我们才是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不愿意把心事告诉我？】

也不知是003的话起作用，还是无意戳中萧述清在意的点，过了会儿，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过完年，小乖该十八岁了。”

【谁问你了？】

萧述清没搭理他，低头边捣鼓手里的东西边念叨：“小孩呢，有青春期的，放着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不要，对我这种老东西有感情，唉。”

“太年轻了，分不清喜欢和依赖，怪不得网上都说养成很危险。”

【听你的意思，终于知道楚拂楼喜欢你了？】

“哎哎哎，”萧述清像是被肉麻到，猛搓胳膊制止003大放厥词，“小孩不懂事，别胡说嗷。”

“楚拂楼喜欢的是萧家大少爷，关我破写字的啥事？”

……

【说的也是，你和萧述清名字虽然一样，长相却是两模两样，就算楚拂楼以后能跟你遇到，怕也认不出来。】

“认不出来最好，各有各的命，毕竟我们不是同路人。”

【萧述清，那你喜欢他吗？】

“什么情情爱爱的，拽啊，饿两顿就老实了。”

【你最近晚上失眠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