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 考虑那么详细, 但两次, 两次都没能让他按照楚拂楼所想的走,给他打得措手不及。
已经两个月不见, 每天只听声音看不到人,把楚拂楼听得心神不宁,比看剧情还容易动情绪。
他思索半天,决定大胆点以身做饵, 引小狐狸上钩。
“什么?”非鹤一声惊呼震天响,险些掀破房顶。
楚拂楼淡然道:“你冷静些, 夜已深, 别让人来敲我们房门提醒,丢人。”
非鹤满屋子乱窜, 来回踱步几圈:“我怎么冷静啊主子?我见过求治病的,没见过求得病的, 你这是要做什么?”
“咱们找乌兹神医不是个借口吗?怎么还真的要得病?”
相比他的激动, 楚拂楼十分淡定,甚至有心情给他纠错:“我说的是中毒。”
“有何区别?区别在哪?”
“对你来说,毒容易接, 病不好治。”
“……”非鹤无语。
见他站着不动,楚拂楼不耐烦道:“别管了,事不宜迟。”
“……”说话怎么萧里萧气的。
趁着非鹤翻医书,他主子在旁边头头是道的说要求:“要那种刚进入体内就能把我药得差点没气,但其实很容易治好的毒。”
非鹤闷着头不说话, 难以理解又没法拒绝。
他承诺过,主子想做的事情,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自己绝不会拒绝。
藏在暗处的天道觉得稀奇,不禁跳出来问楚拂楼有何计划。
楚拂楼手一摊:“没计划,无非想试试若我性命垂危,萧述清能不能回来见我。”
天道&书灵:“???”
神经病吧。
“听他的意思,他迟早会来王都,你为何要对自己下狠手?”
“迟早是多早呢?”楚拂楼眼眸微沉,神情淡漠而狠厉,“我没耐心了,天道。”
要用险招逼得小狐狸回来,将他永远圈在身旁。
放养的时间够久了,再这样下去,他跑到天涯海角都想不起来回来。
天道和书灵不大理解的对视一眼,前者询问:“话是这么说,用你的身体做注,是否太过凶险?”
“你可记得系统资料里对我的处决方式?”
[处决方式:降低黑化值或抹杀角色。]
“系统能够把剧情角色的动向做标记,一旦我有意外,系统定然会出现提醒,到时候,萧述清肯定能回来。”
书灵心直口快:“你不怕系统乐意你死吗?”
“我的判断很少出错。”这么多年,唯有萧述清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判断出错。
祂又问:“那若是萧述清不在乎你的死呢?”
楚拂楼语气更为笃定:“他在乎。”
天道和书灵实在无话可说,默契的退走了。
另一边,非鹤翻遍医书和脑海里的方子,最后真找到一个符合楚拂楼要求的毒——[雪寥],服用之后,体温会不断上涨,血液会随着体温沸腾,最终被高温灼热到皮肤暴裂,血从裂开的缝隙里流出来,血尽而亡。
解药能够很快缓解症状,两日一服药,三服药便能医治好,但治好后,头发会完全雪白,且没法再变回黑色。
“重要的是,主子你体内还有之前尚未完全清除的毒素,雪寥或许会引得之前的陈年旧毒翻涌。”
“和之前情况一样?”
非鹤实话实说:“很可能。”
楚拂楼颔首,没有在意他的话:“给我吧。”
非鹤犹豫不决:“眼瞎耳聋并非好事,主子你何必为了假戏真做到如此地步?”
楚拂楼伸手:“我有我的考量。”
藏在外面的书灵听到这话,和身旁天道吐槽:“他这句和萧述清说的那句“我有我的节奏”有何区别?”
天道已然看透:“楚拂楼早被萧述清腌入味了。”
“他特别喜欢学人家说话,你没发现吗?”
书灵想了想,赞同得直点头。
夜色渐渐清明,晨雾散去,曦光洒满戈壁滩,飘舞的沙土映出雾蒙蒙的天。
蒙蒙亮的天,棕红色马儿懒散的踢着正字步,马背上的人懒恹恹打着瞌睡,帽帷里的鹦鹉睁着眼睛精神奕奕。
它懒得说萧述清,老是喜欢熬夜赶路,天快亮的时候打盹儿。
棕红马跟着他歇一天,赶一天一夜,吃得没闲着,驮着两大袋干粮,左边萧述清的,右边给它的。
路边草里窜出来只四脚蛇,棕红大马受惊,撅了下蹄子,差点把萧述清颠下马。到嘴边的惊呼没来得及喊出声,耳边响起系统的机械音:
【警告警告!宿主注意,男配楚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