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慌了神,面上的冷漠也绷不住了,蹲下身扶住祝书白的肩膀。
小心翼翼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你先躺下来,我去叫李箬。”
她这一出打了祝书白一个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给放倒了,眼见着秦念衣转身就要去叫李箬,祝书白连忙拉住她的衣角。
“等一下。”
“怎么了?”秦念衣回头,满眼的着急被祝书白收入眼中。
她怔了怔,恍然回神,借口道:“微臣没事,只是有些头晕。”
“没事……没事就好。”秦念衣放下心,坐到了床沿。
刚坐下又站起来,“朕把药给你端过来,药要趁热喝。”
“嗯。”
中药苦涩味随着药碗逼近越发浓郁起来,祝书白接过药碗,视线悄悄瞄着秦念衣。
“怎么不喝?是嫌不好闻吗?”秦念衣见祝书白把碗抵到了唇边,却半天没见少,猜测道。
她想劝,又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晌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从未哄过人吃药的秦念衣只会说些生硬的俗语名言,青涩笨拙。
祝书白在这一刻看破了秦念衣外强中干的本质,嘴上再霸道,实际还是个感情小白。
原本因为对方态度变化而导致的些许烦闷瞬间消解,祝书白好心情地弯了弯眸子,不再耽搁,手腕一抬便喝完了药。
苦是真的苦,难闻也是真难闻,不过尚可忍耐。
“把碗给朕吧。”秦念衣接过碗放好,而后便坐到祝书白边上。
“陛下……可是还有事?”
“啊?啊……没事了。”秦念衣又站起身来,“也是,你重伤未愈,朕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微臣恭送陛下。”
其实秦念衣还是想留下的,但是看着祝书白虚弱苍白的脸,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只会影响到她休息。
留下的话说不出口,只能心中暗暗叹一声气,转身离开,还不忘捎上搁在一边的空碗。
走至门边,忽然又顿下脚步,“对了,明日早朝你不用来了,好好休息。”
“谢陛下体恤。”
房门被关紧,祝书白松了气劲,这时才表露出痛意,眉头皱得死紧。
她其实很怕疼来着。
祝书白把系统从小黑屋放出来,【系统,给我调低疼痛值。】
【不是吧宿主,你吃一堑不够,还得再吃一堑吗?】被关禁闭的系统余气未消,一张口就带刺。
【情况不一样,现在不会昏倒的。】祝书白撇了撇嘴,嘴硬道。
身上的疼痛并没有随着时间而减轻,而是持续不断地袭击着祝书白,而系统似乎是铁了心不给自己调疼痛值。
祝书白疼得额头冒虚汗,却侧开了头阖上眼,不愿向系统低头。
疼极了便紧紧咬着下唇,苍白的唇色被蹂躏得艳红一片。
看她这样,系统反倒忍不住心软。
【好了好了,给你调。】系统一边调一边忍不住嘟囔,【昨天我都说了不让你调不让你调,你非不听劝,后来当着一群人的面晕过去。】
【要不是秦念衣在旁边,你都能直接砸在地上不省人事,后来还是人家把你抱回屋子里的。】
【她抱我回的屋?】祝书白诧异道。
【对啊,要我说啊,宿主你不如干脆从了秦念衣吧,她长得好看,能力出众,而且你跟她在一起完成任务也容易些吧,何乐而不为呢?】
系统越说越起劲,恨不得现在就拉根红线把两人绑在一起,再打包丢进洞房。
【……你要是不想帮我调疼痛值可以直说。】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系统长叹一声气,遗憾祝书白长了颗断情绝爱的心。
而另一边情窦初开的秦念衣,在国师府待了一夜后也不得不回皇宫处理公务。
昨夜发生的事情太过轰动,大臣们往上呈递的折子如同雪花一般数也数不尽。
不止淮安侯被刺杀一事,秦念衣昨夜宿在国师府的事情也传开了。
陛下怎么能随意就在官员家留宿呢?这成何体统!
不止如此,那日去搜查国师府的禁卫军都瞧见了,国师昏倒之后是陛下亲手抱回屋里的。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
让祝大人摔地上又不会死!
况且祝大人怎么会莫名其妙昏过去?谁知道是不是假装的,就为了向众人炫耀陛下盛宠。
愱忮之情达到顶峰的朝臣们都憋着股气,等着第二天的早朝狠狠参祝书白一本。
于是几乎彻夜未眠的大臣们第二日早早上殿等待,直到陛下都来了也没瞧见国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