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宴会的气氛,很快大殿内又恢复了一派和谐。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宴会的气氛, 很快大殿内又恢复了一派和谐。
祝书白先秦念衣一步来了保和殿,刚踏进殿门便接受了一通注目礼。
她浅浅一笑,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后并没有像其他人一般与左右攀谈, 只是安静地坐在那。
她身侧便是淮安侯, 坐下没多久,淮安侯的声音便在旁边响起,这下就是不想聊都不行了。
“祝大人, 听闻你前些日子休养了许久, 如今恢复得可好?”淮安侯紧紧盯着祝书白, 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祝书白昏倒的时间如此巧合,他说不怀疑是假的。
上次也是, 她一个弱质女子偏偏能从专业杀手的手中逃出, 甚至反杀。
扮猪吃虎这四个字在淮安侯心中浮现出来。
祝书白笑得无害, “恢复得差不多了,上次突然晕倒也是因为之前被杀手追杀的伤势未曾好全,又加之劳心伤神, 这才两眼一黑昏过去了。”
她腼腆地笑了笑,“还昏在陛下面前,实在是失礼。”
说到这她又关心地看向淮安侯, 眸子里满是真切, “侯爷伤势恢复得如何了?听闻您伤势极重, 怎的不在府中多休息几日?”
“凑个热闹罢了,整日待在府中也闷得慌。”
“原是这样, 也有道理。”
淮安侯静静打量着祝书白的神情, 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但心中疑虑并未消减,只是暂时搁置一旁。
两人寒暄了两句便结束了交谈, 没过多久女帝驾到,宴席也真正开始了。
一道道佳肴馐珍被摆到桌前,大殿中央舞女在乐伎的伴奏中翩翩起舞,一片其乐融融。
殿中推杯换盏的声音不断,气氛正好,祝书白也被这氛围催着端起酒盏,一杯接着一杯。
不一会儿,肩头便被人轻拍了拍,偏头一瞧是李箬。
李箬噙着笑,“祝大人,陛下让您少饮些酒,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不宜饮酒。”
悠扬婉转的笙歌犹在耳畔,祝书白眯着眼朝高位上望去,意料之中与秦念衣对上了视线。
为防大臣喝多后殿前失仪,大宴上准备的都是不醉人的果酒,只是祝书白酒量一般,哪怕是果酒都有些禁不住。
几杯下肚,头脑已有些飘飘然起来,对秦念衣的关心毫不受用,倒有些逆反。
酒精逼退了理智,祝书白的本性从层层叠叠的伪装中探出头。
她故意朝着秦念衣举起酒杯,笑得灿烂,手腕抬起一饮而尽。
挑衅。
李箬眼皮一跳,以往敢挑衅陛下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哪怕祝大人与陛下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陛下的性子不会变。
她小心翼翼地朝高位上的女帝投去视线,做好了看到陛下黑脸的准备。
可真看过去了,却发现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
陛下莫要说黑脸了,连一丝不满都没有,盯着祝书白的眼神专注极了,弯着唇角笑得有些无奈,李箬从中品出一丝宠溺的意味。
见鬼了,陛下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
李箬又看向祝书白,此刻的祝大人醉得并不明显,唯有脸颊漫上点粉。
一双眸子乍看之下清明极了,需得仔细瞧才能发现其中略有些迷蒙的眸光。
原来不是挑衅。
是调情。
自以为发现了真相的李箬眼观鼻口观心,不再多说什么,按照秦念衣的吩咐狠心把祝书白的酒壶给端走了。
李箬动作太过干脆,祝书白都未曾反应过来,桌上的酒壶就被她顺走。
祝书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箬决然离去的背影,恍然反应过来后扭头看秦念衣。
两人视线在空中碰撞到一起,许是为了报复祝书白先前的挑衅,秦念衣弯了弯唇,特意微微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盏,眼角眉梢洋溢着得意之色。
幼稚。
祝书白面无表情地挪开目光,执起筷子专注于面前的菜色。
因着两人并未刻意掩饰,再加之身为大总管的李箬实在打眼,故而这段无言的“交锋”尽被有心人收入眼底。
大齐的众臣不禁再次感慨祝书白的受宠程度,除此以外倒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而有一人却在目睹一切后,垂眸敛起翻涌的欲念,苍白的指尖轻敲着酒杯杯口,阖眸忍耐。
可终究忍不了。
安廿一手执酒杯一手拿起酒壶,起身缓缓从正表演着的舞者面前走过,仅这几步路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她身上。
可她像是毫无所觉,面具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