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去往内殿,年龄偏小的皇子公主们在外面玩。朱楹,他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画。
当时他好像一脚踢散了那画,又踩断了树枝,提小鸡崽子一样提起了朱楹在空中甩。
他嘲笑朱楹,说:“我能提起十个你,你呢?”
现在,他被人提起来了。朱楹,他应该……也能让人提溜着他,在空中来回甩。
“你……了不起。”
骂骂咧咧了一回,他忽然有些想后退。
对峙间,帘子开了,徐妙容从里头走了出来。
“王爷。”
目光落在朱橚被人抓着的腿上,她眼波微动。顾不上多说,对着朱楹,微微摇了摇头。
朱楹并未出声。
朱橚却松开了手。
不是他怂,真的,他一点也不怂。他只是,看到了正主。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找的,就是正主。
“徐妙容,你有本事一直躲在里头,跑出来干什么?你还有脸跑出来?”
他质问徐妙容。
徐妙容懒得与他争执。
心知去而复返,一时半会,他走不了,索性迎着他愤怒的视线,开门见山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你说我来干什么?”
怒吼了一声,指着身后的竹屋子,朱橚心中难过,“借花献佛,你是不是很得意?不义之财,你发的是不是很痛快?可我告诉你,这竹屋是用我的心血建起来的,我跟你没完!”
“还有!”
咯吱咯吱捏着拳,想到那番逆天言论,朱橚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是不是你说的,牵牛花和雍菜是亲戚,苹果和月季也是亲戚?”
“是。”
徐妙容并不否认。
“竹子是草不是树,也是你说的?”
“是。”
徐妙容依然不否认。
“你可真敢啊!徐妙容,照你这么说,苹果和梨都是水果,月季和蔷薇长得很像,难不成梨和月季,苹果和蔷薇,也是亲戚?
“月季和梨,本来就是亲戚。苹果和蔷薇,也的的确确是亲戚。”
“你说什么?!”
朱橚快要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他到底听到了什么狗屁不通的胡话。
“徐妙容!”
暴喝一声,他满脸红得可以比肩关公,伸手指着徐妙容,他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你还有没有常识?你懂什么?你压根不懂植物!闭嘴!你给我闭嘴!”
“嘴长在我身上,你管我怎么说。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我认为的是我认为。不妨再告诉你,竹子不仅是草,它和水稻,还是亲戚。水稻不止有它一个亲戚,芒草,荻花,都是水稻的亲戚!”
没忍住扫了一回盲,徐妙容没打算多说。科学永无止境,但现在,有的人还配不上科学。
看了明显出离愤怒的朱橚一眼,她最后丢下一句:“当然了,有的植物的确八竿子打不着,比如睡莲和荷花,它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点、关、系、也、没、有。
轰!
朱橚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睡莲和荷花,明明才是近亲,它们怎么可能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胡!说!”
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他的身子摇摇欲坠。眼皮子一翻,这次,他真的晕过去了。
第32章 敢不敢再赌个大的?
“王妃, 听说周王殿下吐血了。”
平山堂里,月桃觑着没人,把外头听来的消息学了一遍。
徐妙容正在窗子旁边算帐, 顾不得继续画图表,将手头的纸笔放下,她问了一句:“真吐血, 还是假吐血?”
“真的。”
月桃点头,又迟疑着多说了一句:“应该是真的。周王府关门闭户, 不让人随意进出。先前, 周王府的门从来没关过,这一次……”
说到这一次,月桃心里也有些犯迷糊。
那周五殿下看着人高马大, 五大三粗的, 平日里也没少在王爷和王妃面前阴阳怪气。怎么今日王妃不过说了几句话, 他就气晕了?
不仅气晕了,还吐血了。
这也太夸张了些。
心中莫名有些慌,她担心地看着徐妙容, 徐妙容心里也犯嘀咕。
她不过是做了几句简单的科普, 怎么就把人气成了这样?
要是她再多说几句, 扯出什么裸子植物被子植物,界门纲目科属种的, 那朱橚, 还不恨得自挂东南枝?
这外表结实的硬汉,内心有些过于脆弱了。
“王爷呢?王爷那边, 可有动静?”
想到“兹事体大”, 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