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这么兜兜转转绕着说。
“娘娘,臣妇很好,那假酒只是伤了臣妇的脑子,但不代表,臣妇成了傻子。”
回了一句,徐妙容心有点塞。“其实,臣妇感觉,臣妇的脑子的确比以前慢了些。所以有些文邹邹的话,臣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臣妇想着,与其用力想啊想,还不如直接把心里话都说了。今日,是臣妇鲁莽了,还望娘娘见谅。”
“你我之间,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
徐妙云急了,妙容脑子不好了,说话没以前讲究,她能理解,可,“你和安王从前便有些不睦,如今你这般……你们之间,可该如何是好?”
什么这般,这般什么?
徐妙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徐妙云是在说她伤了脑子,朱楹会不会嫌弃她。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她叹了口气,尽量保持平静回道:“其实,臣妇和王爷挺好的。”
见徐妙云不信,想了想,她又斟酌着说道:“王爷是个大度人,也是个体面人,臣妇在王府里,并未受到怠慢。况且,都说人是在一瞬间大彻大悟的。臣妇如今也悟了,对王爷,其实已经没那么在意了。”
真的吗?
徐妙云微微抬头,本来想说,我不信,你当年为安王要死要活做的那些事,我在北平都听到了。可,转念一想,如今妙容好像……的确消停了。
一时有些怀疑,难道那假酒还有让人失去对情感感知的能力?
“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不便多言。可,十年修得同船渡,有的人上错了船,似二……”
一个人名险些脱口而出,徐妙云顿时打住,无比丝滑地换了下一句:“你和安王都不是不知轻重的,你们还年轻,有些事说开了就好,日子还长着,莫要计较一时的得失。”
徐妙容百爪挠心。
最恨人说话说一半,想吃瓜,只吃了瓜皮,这种感觉比没吃到瓜还要难受。
顶着“难受”的心情回了府上,本想吃好睡好洗一澡爱谁谁,哪知道,一觉醒来,月桃就给她送来了一个大瓜。
“王妃,出大事了!”
月桃的表情像中了千万大奖,停在徐迷容面前,她直奔主题:“岷王妃刚让人种下的那两棵金鸡纳被人偷了。”
金鸡纳?被人偷了?
徐妙容愕然,这不是她给小袁氏安排的剧本吗,本打算一会就安排人走剧情,怎么有人还先她一步把剧情走了?
“谁偷的?”
忙不迭问了一句。
月桃摇头,“不知道,奴婢只听说,岷王府的人一觉醒来,不仅发现金鸡纳没了,还发现土里有一贯宝钞和一张纸。”
这个剧情……
徐妙容瞬间清醒了,不能说和她的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所以到底是谁,打响了戏弄小袁氏的第一枪?
“真的不是岷王妃自导自演的吗?”
她产生了怀疑。
第45章 赌赢了,你收我为徒
“小袁氏能有这脑子?”
九成斋外, 朱橚将嫌弃两个字写在了脑门上。他好像还怕人听不到,声音特地放大了。
徐妙容很是一言难尽,“五哥你……”
实在对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怎么了?”
朱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丝毫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无辜地摊摊手掌,又无辜地耸耸肩膀, 他为自己反驳:“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还不够伤天害理吗?
徐妙容不想说话了, 她又一次刷新了对朱橚不要脸程度的认知。
不要脸, 真的,全应天府加起来,都没有人比朱橚还不要脸。他要是坑人, 那便是, 把人往死里坑。
那两株金鸡纳, 竟然是他偷的。土里的钱是他放的,钱旁边的纸条,也是他写的。
在那张纸条上, 他写了:家中亲眷性命垂危, 取此物救急。救人一命, 胜造七级浮屠,来日, 衔环结草, 我定携万金来报。
怕人看不懂,不上钩, 他还贴心地把“金”字用一目了然的金子图形来替代。为了让剧情更夸张一点, 他还顺手从田里薅走了几样别的东西。
大功告成,他才主动告知于她。
“岷王嫂嫂病才刚好, 她毕竟是你的弟妹,你这般戏弄于她,若她知道真相,只怕引发旧疾。”
“什么旧疾?她哪有什么病?”
朱橚浑不在意地回了一句,他哪能不知道,小袁氏那病是装的。从前他田里的果子熟了,小袁氏变着法儿的讨果子摘果子时,可没见她娇弱至此。
薅果子,占便宜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