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答应给二十二弟妹的羽毛扇,这是赔你们的五十匹布,这是……呃, 等会再说。”
九成斋的客间里,朱椿大手一挥,叫人送上了一堆东西。
朱楹早知前几日发生的事, 见他当真送了羽毛扇和布料来,心中微微有些诧异。
看了那羽毛扇一眼, 他有些狐疑, “成都府与应天府相去甚远,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十天。这扇子……”
“我就不能出发前带了两把扇子吗?”
知道他在内涵自己造假, 朱椿故意拉下了脸。那天他的确说了, 再叫成都府送一把新的过来, 可,憋不住了,实在憋不住了, 他急着与徐妙容切磋剧情, 哪里等得了十天。
这不, 他把另一把还没开封的扇子拿了出来。
“这把扇子……”
他其实有些舍不得。
朱楹目光落在扇柄上,“是打算给皇兄的吧?”
“你怎么知道?”
朱椿有些惊悚, 这扇子的确是打算送给朱棣的。毕竟, 大老远来朝一趟,他也不好空着手不是。可现在, 为了故事的下文, 他神不知鬼不觉,将扇子转送了徐妙容。
这事, 可不能叫人知道。
见朱楹只看扇柄,心知他是根据扇柄上的金箔猜出来的,便也不隐瞒,叮嘱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事,可千万不能叫旁人知道。”
朱楹没理他。
他自讨没趣,又指着五十匹布道:“我说到做到,赔了你们五十匹布,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想到五十匹布,肉又有些疼。
朱桂这个死弟弟,果然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他上门讨要布匹,竟然也差点吃一大铁锤。他真是吃饱了撑着,非要站出来帮他抱打不平。
还是谷王那个弟弟聪明啊,早早看透了朱桂没良心的本性,而选择袖手旁观。
以后他再不管这些破事了。
“之前说好了,我把这些东西送上来,她就让我看她写的剧情。我写的剧情已经带过来了,劳烦你帮我转交一下。”
将藏在袖子里的手稿亮出来,朱椿又一一摊开,提前澄清:“你先看一遍,我可没乱写什么不该写的。”
朱楹颔首。
正要接过那几张手稿,朱椿却又问:“不过,我真好奇,二十二弟,你就一点也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
朱椿撇嘴,还往前了一步,特意压低了声音,做贼一样,道:“自打皇兄登基,二十二弟妹出了多少回风头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你就甘心让她压你一头?”
“她有这个能力,为什么要藏拙?”
朱楹反问了一句。
朱椿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没说谎,他是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一个男人家,堂堂大明的亲王,竟被一个妇人抢了风头。真是世风日下。”
嘟囔了一句。
朱楹要接过手稿的手一顿。下一瞬,他把手收了回去。
“我突然想起来,忘了送十一哥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朱椿感觉,天上要掉馅饼,砸到他头上了,兴冲冲地看向朱楹,心中却委实不解,“不过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送我东西?”
“因为兄弟情深。”
朱椿:?
好冷。
他看着朱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不明白,这么冷的话,是如何一本正经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
兄弟情深,呵呵。
姑且认为,他们兄弟真的情深吧,那么,“你要送我什么?”
“搓衣板。”
朱楹依然很一本正经,他甚至还好心多解释了一句:“听闻近日十一哥府上的搓衣板坏得特别快。”
朱椿:??
“你……”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朱椿瞬间没了脾气,寻思,是谁把他跪搓衣板的事情泄漏了出去。他堂堂大明亲王,不要面子吗?
“你说的对,二十二弟妹才藻富赡,每一句话都力透纸背,这风头,就该让她出!”
昧着良心说了一句。
可朱楹,还是没伸出手。
“你干什么?”
朱椿急了,只觉得,这死弟弟怎么这么记仇。
好说歹说半天,见弟弟依然不为所动,干脆把手稿往桌上一摊,果断跑路了。
人走稿留,朱楹看了在空中飞扬的帘子一眼,收回视线,使唤有池:“把这几张手稿,送到王妃手上。”
“王爷。”
有池咬了咬唇,却有些欲言又止。
“何事?”
“没什么事。”
有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