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明律》不止是管束他们平头老百姓的,安王妃,也将《大明律》奉为圭臬。
代王坏。
他来应天没多久,做出的坏事就有几箩筐。如今,他是大明文坛的绊脚石,谁替他说话,谁就是和大明文坛过不去。
“多好的安王妃呀!”
朱橚学了一句,徐妙容动动嘴皮,一句“滚”还没说出口,他却已经迅速改了口:“知道了知道了,朱桂现在受尽千夫所指,你心里过意不去,觉得都是一家人,不至于,所以想送他一匹马,宽慰宽慰他。可,你觉得,有用吗?”
朱橚心道,朱桂这人吧,连他提起来都摇头。虽然他有时候挺无耻的,可和朱桂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至少,他不会拎着大铁锤把无辜百姓的脑袋敲开花,也不会动辄抡起拳头暴打结发妻子和亲生骨肉。
天高皇帝远,可大同府的消息,他灵通着呢。
什么千夫所指,万夫所指的,说句实话,朱桂会在乎吗?
不会。
他觉得,这匹马,“要不你送给我吧?我再帮你去朱桂面前说说好话。”
“五哥。”
徐妙容叹气,心说,你可别给我添乱了,你有你的使命,等着在朱桂面前出风头吧。
“陛下爱重五哥,五哥还能缺一匹马?”
她委婉地拒绝了。
朱橚摇头,“此一时彼一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见了我都烦。”
以前吧,他的确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可现在,因为拜师的事,四哥压根不给他好脸色。就是前些日子,他装病在宫中躺了一夜,四哥也只在人前演了演,人后,还是看他不顺眼。
“送马就送马,为什么不直接把马送过去,非要让我骑过去?”
他心中不理解。
徐妙容道:“因为五哥口齿伶俐,旁的人,我和王爷信不过。”
“真的?”
朱橚心里有点甜,又强作勉强的样子,道:“其实,朱楹的口才也挺好的。”
“夫妻一体,我们本就与代王不睦,说起来,方才少说了一句,我想请五哥送马,但又希望,五哥不要说马是我们送的。”
“为什么?”
朱橚反问,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
“小事而已,我只为,我的心。”
徐妙容大义凛然地说了一句,话锋一转,又道:“况且我早听五嫂说过,五哥的骑术,是一等一的好。所以送马这事,除了五哥,其他人都不合适。”
除了我,其他人都不合适?
朱橚脸上,乐开了花,没忍住侧过头问冯氏:“你真说这话了?”
话音落,又反应过来,不对啊,冯氏今天才来应天,徐妙容从哪听来这话?
呃。
冯氏有些尴尬,“其实妾身之前……”
“之前什么?”
朱橚不解,却见冯氏不住地瞟徐妙容。再看徐妙容,老神在在地坐着。
他越发摸不着头脑,冯氏却破釜沉舟,硬着头皮说了:“妾身之前,给二十二弟妹写了封信。”
“写信?”
朱橚一惊,“写了什么?”
“没写什么,就随便写了些家长里短。”
冯氏面上越发尴尬了,她甚至坐立难安了。
朱橚却还在追问:“你们有这么熟吗?她才嫁入安王府不到一年,你……写这些做什么?”
“五哥。”
看了一会热闹,徐妙容终于开口了。觑了冯氏一眼,她四两拨千斤,“女人之间的事,你少问。”
冯氏悄悄松了一口气。
感激地看了徐妙容一眼,心中越发难为情。
她在那封信里写了,殿下是一等一的人物,骑术精湛,园艺出众,只有别人给他当徒弟的命,没有他给别人当徒弟的命。你徐妙容有几斤几两,还敢好为人师?打量我不知道,你在应天声名狼藉,别祸害我们家殿下了。
想到那些话,她现在,就是羞愧。除了羞愧,还是羞愧。
看来,她要多出来走走,不能困在王府那一方小小的天地,被人一挑唆,就胡思乱想。
不过……
想到前程,她又有些苦恼。
这次她借了朱橚的光,得了朱棣的首肯,才得以出封国。日后回到封国,无圣令,她怕是又要在原地打转了。
又想到,安王迟迟不之国,徐妙容如今比她自由。可日后,之了国,如今这一切因自由而得的荣光,怕是要全部归于沉寂。
心中莫名有些发烦。
她也不知道,是在为自己烦,还是为徐妙容烦。
明明之国是祖令,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