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能喘气吧?
她表示迷惑。
月菱几个也很迷惑,摸了摸海草,月栀先眨巴眨巴眼,问了一句:“王妃,咱们要海草做什么?”
“拿来泡水。”
徐妙容回了四个字。
月栀更迷惑了,海草泡水,不会喝死人吧?
“去拿火折子来,再拿一个盆子来。”
火折子,盆子,糟了,这是要放火的架势。
想到前科,月栀忙提醒道:“王妃,天高物燥,昨儿打更的还说,小心火烛呢。”
“我不是要烧房子,也不是要放火。”
徐妙容感觉,有被冒犯到。喝了一口金银花茶压压惊,她好心多解释了一句:“我要烧海草。”
为什么要烧海草?
几个丫鬟纷纷皱了眉,海草什么时候得罪了王妃?
徐妙容也不解释。
待火折子拿来,她点燃火折子,又拿起一片干燥的海草,放在了火折子上面。
烧了许久,海草才变成了灰烬。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她示意丫鬟们,你们来烧吧。
丫鬟们如梦初醒,虽不理解她在干什么,却都乖觉地上前,一人拿起一片海草烧了起来。
东南西北,四个丫鬟围成一个圈,一人手上拿着一片长长的海草。
那场景,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良久,所有的海草都烧完了。
盯着盆子里的海草灰,徐妙容有些感慨:“烧了这么多海草,可惜只有一点碘。”
一点点?这还一点点?
丫鬟们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满满一盆海草灰。她们不知道,点不是碘。自家王妃要的,其实是碘。
碘伏的提取,太难了!
徐妙容在心中哀嚎,这么粗糙的手法,这么原始的工艺,这么笨拙的流程。猴年马月,她才能拿到想要的碘?
“你们谁会做烧酒?”
勉强充满希望地问了一句。
月芽犹豫了又犹豫,而后主动站出来了,“奴婢会。”
“你会?”
其他三个月率先用语言表达了震惊,月芽道:“小时候在酒坊,见人做过。这个不难的。”
不难的?不难的!
这次连徐妙容也震惊了。
她暗忖:原来卧虎藏龙的那个虎和龙,就在她身边。
蒸馏技术,对于她来说,太难了。可月芽竟然丝毫没觉得难。于月芽而言,蒸馏就像吃饭穿衣一样稀松平常。
作为对照组,她惭愧。
只是,此蒸馏非彼蒸馏,她要的是,碘单质。
双氧水!四-氯-化碳!
她又一次在心中哀嚎。
没了这两样东西,其实她不是很确定,她能不能成功完成“实验”。
如此这般叮嘱了几句,而后,月桃和月菱合作,将海草灰倒进了干净的水里,之后又将海草灰水用纱布过滤了几遍。
一切准备就绪,月芽摆放好丫鬟们刚送来的一应器具,说了一句“王妃在一边看着吧”,便上手正式操作了。
……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闭门思过结束这日。
太监们跟在朱瞻基后面,将朱棣送来的那些书,和徐妙容写的摘要全部收了回去。没了讨人厌的“作业”,徐妙容一身轻松。
等走到大门口,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她瞬间反应过来,得意过头了。
《临江仙》那事,还没过去呢。如今,又叠加了新兴话本的风,她在外人眼里,已经坐稳了大明文坛第一人的位置。
想来拜访她的人,如过江之鲫。这会外面站的,正是朱椿。
想到朱椿,内心有一股堪比三昧真火的火蹭蹭蹭往上冒。她恨不得把朱椿也丢进火里,烧一烧。
原本,她的位置还没这么稳呢。可朱椿倒好,他像是生怕她不出名,竟然主动挤到人堆里,把她写过的故事说了一遍。
据目击证人反馈,他的讲述,充满了悲壮的气息,剧情的波折,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说到动情处,他还发表了一番演讲。
演讲内容堪比那篇“人生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
如今,《三国演义》在应天传开了,桃园三结义,老幼皆知。纵然她只写了一部分,这一部分却借着朱椿的口,火了。
她也很火。如果不是还在思过,她真想冲到街上,对他说四个字:没人问你。
闭嘴是一种行为,适当闭嘴,是高情商的表现。
显然,朱椿没情商。
眼下听到他的声音,她先示意门房,把人关死在外头,绝不能开。而后,转身,抄小路从后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