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变* ?为什么说变就变??月桃的小脑袋里,此时有许多的小问号。
徐妙容看了她一眼。
“或许吧。”
她说。
或许信了,或许没有。但都不重要,拉他下水,才最重要。
翌日。
刚下早朝,朱棣的口谕果然如期而至。夫妻两个收拾妥当,一个从平山堂出发,一个从九成斋出发,行至交叉口,两个人遇见了。
徐妙容:王府的路,果然太窄了。
归根结底,王府太小了。当然,这个王府算起来,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王府。
徐妙容忍不住算了算口袋里的钱,一算,立刻神清气爽了。
有钱就是好,有持续不断赚进来的钱,真好。
“王爷,要不咱们把路拓宽一点吧?”
她说。
说完,就后悔了。
不是她舍不得钱,真的。她现在手握两只生蛋的鸡,口袋里阔绰的不得了。可她大意了,王府的规制,有明文规定。
想改,得上折子,得朱棣同意。
她说了一句废话。
可,“好啊。”
朱楹爽快地应了,这次的速度,比昨晚的要快得多得多。
换徐妙容愕然了。
大概她的眼神太直白,叫朱楹一眼就看出来了。看了那确实有些狭窄的路一眼,朱楹道:“原则上,王府诸人,不能擅改。”
原则上。
徐妙容点头,懂了。原则上不能改,实际上,随便你怎么改。
那这改动的钱,“妾身出了。”
毕竟建议是她提的,谁主张,谁负责。
“不必。”
朱楹否了,“本王来出吧。”
徐妙容:?
你有钱吗?
忽然想到卖花初期,他送来的那一匣子又一匣子钱。心中有个古怪的念头涌现出来,她欲言又止。
及至到了宫里,她依然有些“忧心忡忡”。
等看到分坐两边,被一张马蹄足炕桌物理隔开的朱棣和徐妙云,她更忧心忡忡了。
这两口子,怎么沉默也沉默出了南北战争即将爆发的前兆?
没看错的话,徐妙云眼眶上的红,是真的红,她脸上的疲惫,也是真的疲惫吧?而朱棣……咦,朱棣脸上,怎么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那黑眼圈黑得那么真,看起来是那么认真,就像开了大眼特效,她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朱棣眼睛都大了不少!
虽然,他以前眼睛也不小。
呃。
徐妙容垂眸,心里头那叫一个愁。恩爱夫妻吵架,她和朱楹,好像来得不巧了。
忙不迭看了朱楹一眼。
本意是与他交换一个眼神,顺便看一看,他看到上面那头大熊猫,会作何表情。可,让她失望了。
朱楹的表情,平静得很。他像是见怪不怪了,甚至,看到大熊猫时,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多好的演员啊。
徐妙容暗叹,这演技,不比她昨晚的炉火纯青?
看到他们来了,朱棣准备说话,刚说了一句“你们来了啊”,却卡壳了。卡了一下,嘴皮子动了动,似是依然没想通,干脆转过头对着徐妙云,道:“朕还是觉得,你的理由站不住脚。”
“但陛下得承认,它是有道理的。”
徐妙云也回了一句。
朱棣点头,“嗯。”
嗯了一声,又继续反驳:“夷陵之战,是,是打的时机不对。朕也承认,刘备负气用兵,感情用事。可蜀汉之亡,和夷陵之战有关,源头,却不是夷陵之战。”
“所以陛下还是认为,蜀汉之亡,亡于诸葛亮隆中对?”
“对,蜀汉之亡,亡于诸葛亮隆中对。”
回了一句,朱棣眉头紧锁,他用手敲着炕桌,道:“《孙子兵法》有云: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能以众而击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1]蜀汉兵力本就不足,荆州益州,又是千里之遥,二分兵力,朕以为,为下下策。随后关羽守荆州,刘备守白帝城,诸葛亮守成都,兵力又三分,这不是让蜀汉本就不充足的兵力雪上加霜吗?”
……
两口子竟然就着隆中对热烈讨论起来了。
徐妙容嘴巴张了张,又闭紧了。
她是来听罗贯中后续的吧,没听错的话,徐妙云和朱棣,说的是三国的剧情吧?所以他们吵架,竟是为蜀汉是因为什么而亡的吵起来的?
朱棣刚才说,什么二分兵力三分兵力的,她记得,有一位伟人,好像说过同样的话。
让她想想,伟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