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过后来,她记得,这安王妃好像被岷王妃气得,满身才华又回去了?
回去了,想找回来,所以来求菩萨,如此,好像也说得过去。
只是......
王氏暗忖,求菩萨,不仅要心诚,还要“礼节”到位。你不给菩萨好处,菩萨为什么要优先保佑你?
看一眼手上空空如也的徐妙容,她心中思量万千。
徐妙容却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是来祈福的,只是,好可惜,我忘了带……”
王氏本以为她要说,忘了带香烛供品,哪知道……
“我忘了带香油钱。”
王氏尬笑。
心说,谁家拜菩萨,什么也不带,只带着个人?安王妃,是来诚心拜菩萨的吗?求开智,还开什么啊。假如她是菩萨,她才懒得搭理她。
还有……王氏眼皮子跳了跳。忘了带香油钱就忘了带呗,顶多菩萨不帮忙把才华还回来,可安王妃,一直盯着她做什么?
难道……
心跳如擂鼓。
她想装作没听懂也没听见来着,可谁知,“倘若王妃不介意,民女愿帮王妃出这香油钱。”
是陈丽质。
又是她。
王氏的目光嗖嗖的,快速地扫了陈丽质一眼,斥道:“王妃面前,岂有你插话的份?”
她特意用了“插话”二字。
徐妙容却摆了摆手,“无碍的。”
看一眼面上明显有些委屈的陈丽质一眼,她意有所指道:“你一未出阁的女儿家,手上能有几个钱,我怎好要你的钱?”
未出阁。
能有几个钱。
王氏感觉,这话像是对着她说的。她这个作主母的还没掏钱,哪里轮得到陈丽质一个闺阁中的女儿家掏钱。是,陈丽质没钱,所以这钱,是问她要的吧?
暗骂了一句“你和你那夫君一样,就想着我们家的钱”,她面上故意作出惶恐又愧疚的样子来,“王妃忘了带香油钱,吩咐一声便是,民妇自是无有不应。”
又交代陈家大少奶奶:“还不快些匀些香油钱给王妃。”
转过身,又叮嘱陈丽质:“五姑娘你啊,就是心直口快。可母亲就在这里,怎舍得叫你掏钱?下次快别说这话,莫让王妃笑话。”
徐妙容配合的保持微笑。
心中却想着,这王氏,倒是会用词。好一个“匀些香油钱”,一个“匀”字,直把陈家的“穷”和她自个的“好心”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真感动啊。
所以,她又开了口:“那我便替我们家王爷和我这两个丫鬟谢过夫人了。”
王氏:?
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
她:!
所以安王妃不仅要让她帮她添香油钱,还让她帮安王,以及面前这两个安王府的丫鬟添香油钱?凭什么,她很有钱吗?她是冤大头吗?
香油钱,就不能只添一份吗?
“王妃倒是。”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精准又文雅的词:“倒是泾渭分明。”
“呵呵。”
徐妙容轻笑了一声,客气道:“拜菩萨嘛,总得诚心。我们家不比你们家,人多,便只能多多的,添几份香油钱了。”
去他的人多!
王氏的脸快要绷不住了,合着安王妃这话是在说,她们家拜菩萨,是靠人多取胜,而安王府,是靠多给钱取胜?
可这钱,都是陈家的啊!
想到“人多”,心里头更恨。没忍住又回头瞪了姑娘们,尤其是最中间的陈丽质一眼。
陈丽质瑟缩了一下。
徐妙容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故作不知,问:“陈五姑娘,你冷吗?”
“民女……”
陈丽质恭敬回话,顶着王氏警告的目光,她小声道:“寺里空旷,方才有阵风吹过来了,民女一时间觉得,有点冷。”
这样啊。
徐妙容点点头,好像信了她的说辞。她从台阶上缓缓下来几层,停在陈丽质的面前,柔声道:“身子冷,喝口酒,就不冷了。”
陈丽质猛地抬起了头。
又听得:“我带了酒,你喝吗?”
陈丽质:……
反应过来,连连摇头,“民女……民女不能喝酒,年幼时,民女的脑子受过伤,大夫说,民女滴酒不能沾。王妃的美意,民女心领了,还望王妃恕民女不能从之罪。”
边说着,陈丽质还扬起了一个歉意满满的微笑。
她本来就生的貌美,此时这么一笑,容色更甚。王氏本就不待见她,见此,心中更不痛快。她看了徐妙容一眼,心中埋怨,哪个人取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