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啊,我的头发因为想你,都白了几根,但愿下一次见你,我还活着。朱棣就,让他来了。
刚才他一直在宫里,陪着朱棣说话。好不容易把那小心眼的哥哄好了,他顾不上喘口气,就来了。
“朱楹啊朱楹,你以为那送干草的车怎么这么顺利就进来了,是因为我暗中帮了你一把啊。”
朱橚的眼神,有些嫌弃,那样子像是在说,切,你玩的这把戏,哥我早都玩过了。
徐妙容哭笑不得。
她知道朱橚的来意了,原来朱橚已经知道朱楹偷偷回来了。偷摸“擅离职守”,这事,朱橚可太熟了。他有经验,便帮了朱楹一把。
之所以来自己府上,怕也是知道,朱楹已经顺利进了府上。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帮朱楹打一把伞,真是一位好哥哥,她好感动。如果刚才,他没故意吓他们的话。
“五哥你回来,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她问了朱橚一句。
朱橚道:“惊喜,懂吗?提前说了,就没有惊喜了。”
又嫌弃地看了弟弟妹妹一眼,他继续双手背在后面,绕着朱楹打转。
徐妙容眼睛有点晕,感觉他好像在考科目三,却又听得:“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凤阳到应天,才几步路,也就分开了几天,就憋不住了,真是……没出息。”
“多谢五哥相助。”
朱楹被骂了,面上却不见赧然,他大大方方对朱橚表示谢意,又道:“五哥来了,我就放心了。”
“你什么意思?”
朱橚继续表示嫌弃,“你该不会,想让我罩着你们吧?我才懒得管你们的死活呢。”
话音刚落,冯氏气呼呼地从后头赶过来了,一边走一边抱怨:“走那么快干什么,知道你担心他们,可你也该等等我吧。”
朱橚:……
尴尬了。
“那个……”
他回头,郁闷地看冯氏一眼,又为自己挽尊:“二十二弟,你放心走吧,我和你五嫂,暂时不会回去,万事有我们,你放心。”
朱楹又对着他和冯氏谢了一回。徐妙容没想到,困扰她和朱楹的难题就这么解决了。心中本该是放松的,可……
她看着朱楹,嘴皮子动了动。
“我要走了。”
朱楹只说了四个字,他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面上满是不舍。
如此外露的情绪,朱橚有些看不下去。不好当个扫兴的人,他装作看风景,眼睛别开了。冯氏有些哀怨,看了他一眼。
“嗯,路上小心 。”
徐妙容其实有好多话想说,可知道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想到那个平安符,忙道:“我给你求了一个平安符。”
又急急让丫鬟去取。
月桃取来了,拿着那平安符,她道:“对不起,求的晚了些。”
“没关系。”
朱楹紧紧握着那平安符,又说:“我会早日回来的。”
“嗯。”
徐妙容又应了一声。
一时无话,二人都不合时宜地沉默了。院墙外头,似有人丢进来一颗石头。心知这或许是离开的信号了,徐妙容便掩下心中酸楚,随他快走。
“我走了。”
朱楹心一横,纵有万般不舍,却还是强自忍耐着,再不回头。
“唉!”
等到人走了,朱橚长长地感叹了一声,又说:“你们两个的戏,不比那什么三国水浒的更好看?”
一句话破坏气氛。
徐妙容懒得同他计较,这才顾得上问他的来意。
“五哥,你们此次回来,当真只是因为想家了?”
朱橚总说,应天府才是他的家,可仅仅只是因为如此,跑这一趟,好像有些亏啊。
“当然不是。”
朱橚矢口否认。
“我来,一是因为,高煦那不听话的死孩子出海了,我知道他心里难过,我来看看他。二是因为,你信里说,你牵扯进那什么麒麟之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
徐妙容便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朱橚摇了摇头,道:“这麒麟啊,死的的确冤。”
徐妙容只觉这话话里有话,忙问:“莫非,五哥已经查出了些许眉目?”
她专程留了一小段胡萝卜,叫人偷偷送去了开封。朱橚这话,莫不是在说,他查出了什么?
迫不及待看向朱橚,果然听得:“那胡萝卜虽然送来时有些蔫了,但我还是查出来了。那上面,没有泻药,只粘过一种药水。那药水无色无味,干了以后,看不出来,但碰到水,会咕咚咕咚冒泡。泡泡没了,水就变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