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阴晴未定。
就连那讨人厌的二十二婶,脸上也写满了关切。叫这过于紧张的气氛一渲染,他反而有些紧张了。
咽了咽口水,他等着太医来,好打徐妙锦的脸。
可......
摸完他的脉,又问了些他的日常起居之事,太医叹了口气,说:“三殿下,似有弱精之症。”
朱高燧:?
他:!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愤地看着那太医,他原地暴走,竟是一下子冲到了那太医面前,揪着太医的衣领,怒道:“你说什么?”
什么弱精之症,他还这么年轻。夜夜春宵,白日依然生龙活虎,他怎么可能弱精?
还有,为什么要这么大声说他弱精,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弱精?
他不要面子吗?
传出去,他还怎么活?
“老东西,叫你胡说,我打不死你!”
他挥着拳头,作势就要朝太医的脸上挥去。
“混帐东西!”
朱棣大怒,一脚将他踹开了。
那太医胆战心惊,心中委屈,额头冒汗。朱橚作为德高望重的长辈,想去拉他,可又惦记着朱高燧。纠结了片刻,他还是选择去拉朱高燧。
“孩子啊,你别急。诊脉,相面,本就是水磨工夫,各人有各人的见解。你不信张太医,那咱们再请李太医,王太医来看一看。”
“叫李太医,叫王太医!”
朱高燧已经彻底慌了神,连声喊着让别的太医来。
朱棣也慌了神,宫人连忙去请旁的太医。
可,李太医:“先前臣给三殿下请过平安脉,那时候,三殿下的脉象还好着呢。可如今,三殿下的脉象……三殿下,不知节制,精元早泄,这一泄,便是千里。”
王太医:“听天由命吧,好好养着,或许,他日还有转机。”
一泻千里。
听天由命。
朱高燧一屁股跌在地上,面上一片惨白。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没有子嗣?
年轻人,血气方刚,多做了些放肆的事,不是很正常吗?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怎么别人都好好的,他却不成了?
不成了,不成了。
这三个字来来回回在他脑海里回荡,他突然打了个冷颤。
若他没了子嗣,这皇位,还如何夺?天下人不会允许生不出孩子的皇子坐上皇位的,父皇,也绝不会将皇位传给这样一个人。
“我不信。”
他已经完全乱了节奏,一把拽过三皇子妃,几乎是口不择言了:“你告诉他们,我可以的,是你生不出来,不是我有问题。”
三皇子妃已经吓傻了,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如殿下不能生育,她们这些女子,又该何去何从?
她拉着朱高燧的衣袖,脸上同样写满了绝望。朱高燧反手把她推到一边,踉踉跄跄奔到朱橚面前。
“* 五叔生了几十个孩子,现在还在生,他如此不节制,为什么,他没有精元早泄?”
朱橚:?
朱橚一脸曰了狗了的表情,一甩衣袖,呵呵了一声。
朱高燧又奔到朱楹面前,“他们也一直没有子嗣,那他们,是不是也有问题?”
这是……无差别攻击了。
徐妙容心中呵呵,朱高燧果然是个没有道德的人。知道自己不育,便希望所有人都不育。他问朱楹这话,便是希望,朱楹最好也有问题,如此,他就不孤单。
早知道,那药再下重一点了。
她毫无愧疚感。朱家人总说她恶毒,可她还没恶毒到当真要让人断子绝孙。
问朱橚讨药时,她专门强调了,要暂时能糊弄住人的。
那药,并不是真的断子绝孙药,只是服下去,能暂时让人诊出来,断子绝孙。
刚才她趁着大家的心思都在魏明珠身上,走动间偷偷将那药洒在了朱高燧的茶杯里。朱高燧若没喝那茶,也就罢了。
可他偏偏喝了。
那么,一切就由不得他了。
“高燧,我和你二十二叔,的确一直没有子嗣。我知你心情不好,可,也没必要这么刻薄人吧。我做错了什么呢?你二十二叔,又做错了什么呢?”
深谙该白莲时就白莲,她掐了自己一把,做出泫然欲泣的样子来。
朱楹也拉下了脸,斥道:“高燧,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
朱高燧痴痴地笑,他眼睛都红了,几乎是嘶吼着出声了:“你们是不是很得意?你们现在,是不是在笑我?”
是啊。
徐妙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