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忧思令她心神不宁,如果玄稚还活着,真的会弃苏纯不顾吗?还是会再一次抛下她们。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青衍宗,是时候了。
她笑道:“那姓段的都死了,运气好的话她们没准还能找到根头发丝。”
饶是苏纯不肯相信段绫烟身死道消的事实,也难免失魂落魄,她也该去寻她的,既然母亲深信人已经不在了,想必之后也不会再疯魔,她只需现在乖乖听从母亲,不让其产生疑心,再伺机溜出去寻段绫烟。
只要还能再见对方一次,一次就行。
她定住心神,正要起身,可腿不听使唤,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是她这几日伤神过度了么,再度使劲,结果仍是一样。
苏纯眉梢紧蹙,运转体内魔气,却引发阵阵紊乱,喉间泛着不适,她无措地看向母亲。
“母亲,女儿的魔气怎么乱糟糟的?”
“哦...”
你这种情况当然会没力气了,苏念鸢斟酌着如何告诉苏纯,想到玄稚应该更愿意见到容光焕发的女儿,而不是这副病秧子。
她打了个响指,随后两名侍女从暗处走出,上前去扶起苏纯。
苏念鸢言语间是前所未有的轻柔,“纯儿,你已怀有身孕,想是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当年你娘亲怀你时也是这般孱弱,我都是全天守在她身边的。如今既已如此,你可要好生休养,切莫随意走动了。”
搭在侍女臂间的苍白手指骨节分明,血管清晰可见,何止指节僵住,苏纯整颗心脏跳动变得缓慢沈重,她甚至忘记呼吸。
她,怀了段绫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