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你这是让我对你为所欲为。
她多了不怕死的性格,也清楚比以前的自己更为狠心绝情。
可以做到不在乎任何人,包括苏纯。
因此,对待苏纯,也犯不着温柔以待,轻而易举触及滚烫处。
几息的功夫,段绫烟语调不变,还是那般平淡,但又多了不易觉察的不满。
“把神识打开。”
苏纯死死咬住手背,忍受着被对方毫无章法的撞击,心想段绫烟绝对是故意的,在赌她不敢对她动用魔功,赌她对她的感情。
她眼尾火烧云般地难耐,小声道:“我不,不和你双修。”
“这样啊。”
段绫烟力道加快,以前这人想方设法缠着她,各种在她神识里面胡搅蛮缠,她没半句不开心,然后把她吃干抹净,杀了,真把她当软柿子捏了。
她松开苏纯手腕,本来像嫩豆腐那般的手腕,被段绫烟攥出深深的乌青。
见苏纯眼底闪过疑惑,她轻笑一声,下一瞬,她掐住苏纯那一手就能掌握的细白脖颈。
“真的不打开神识?我劝你最好让我进去。”
被扼住了一丝呼吸的能力,苏纯想掰开段绫烟的手,但如今双方都没用灵力,论力气,她不如段绫烟,她也没有段绫烟这么狠心肠。
苏纯:“不要。”
段绫烟:“不要什么?不想让我进到你神识里?还是不要让我再掐你咽喉?不要再和我见面?”
低喘又急促的呼吸声回荡着,段绫烟知道这是快去的迹象,她不会让她如愿。
没有好处的事情,她不想做,果断将手拿开。
“好啊,那就什么都不要了。”
她把已经被她磨到情/yu/高涨的苏纯推到一旁,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苏纯,从芥戒中取出帕子擦着手,每只手指缝都没错过。
突然被撇下的苏纯,猛地大口呼吸,喉管窜入凉丝空气。
可身子早就软成一滩水,没有征兆,一下子从云端跌落,清醒的意识和身体触觉逐渐回笼。
她默默等待着段绫烟和她讲点什么,直到段绫烟背对她躺下,都没有半句关怀她的言语。
苏纯低垂眼睑,五味杂陈的情思好似河浪在暴雨里翻涌,段绫烟真的不在乎她了。
这两月本就难以接受自己有了孩子,肚子里未成形的女儿还特别不听话,最近她总反胃。
她也不想伤春悲秋,以为段绫烟死了之后,她只有常日闭门不出,把段绫烟的遗物拿出来摆在床头聊以慰藉。
好不容易她才接受段绫烟死去事实。
今日见到了段绫烟,她脑子一热,来不及思考,就这样跟上她,情绪不可遏制地被无限放大。
可她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原来段绫烟还耿耿于怀采补之事,
苏纯很小心伸出手指,很想碰及段绫烟,尽管身体馀着情//热。
就算她不需要她,苏纯也觉得不能让肚里的孩子没母亲。
她缩回手指,蜷进掌心。
她能忍住的。
惨淡的月影斜照,泻下一地晖色。
苏纯揉了揉被段绫烟弄疼的身体部位,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段绫烟的背影。
段绫烟背部没动,她应该睡着了。
胸口堵成一团乱麻,苏纯还是很想她,尽量朝段绫烟方向挪动一点点,又担心掀起被褥的动静,她抱着自己没有衣裙遮蔽的双臂。
段绫烟的腰封她还留在宫殿,衣物什么的都放在侍从那边,多亏天气已步入初夏,凑合一晚上倒也无妨。
很没准则,她又看着段绫烟入了神。
她们这般,应该也算同床共枕了吧。
良久,听见苏纯低低均匀的呼吸,段绫烟睁开眼,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翻过身,借着星子月光打量。
苏纯眉间微蹙,额前乖巧地落了些碎发,她仔细描摹苏纯细致五官,嘴唇似乎是咬出了血?
明明吸了她那么多的修为,怎么身躯好似比以前更孱弱了,还瑟瑟发抖。
段绫烟眼前一黑,白被采补了。
她心思微动,现在这个时机很好,她的目光放在桌上的剑,雷厉锋锐,这一下绝对可以致命。
杀了她,这个念头一起来,就难以抑制,她慢慢爬起身下床,一步之距,剑柄握在手间,靠近,剑身反射着苏纯满是倦容的睡颜。
段绫烟脑子里的声音一直催促道: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