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鸢顿了顿,长发如瀑,泻在玄稚泛红的颈间,旖旎动人,远远望去,好似一对恋人交缠相爱。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颤抖着双肩,“怎么没有?!怎么没有,你忘了每次冬天,你担心我冷,总把我抱在怀里睡觉。生怕我肚子饿,从不会忘记带上我一起去膳堂,亲手给我做各式各样的糕点。还有,我受宗门那些人霸凌的时候,也是你挡在我身前,而后我报覆她们,你也纵容默许我,你不要诓我。”
苏念鸢的脸颊湿漉漉的,如溪水般的泪珠滴落在玄稚细腻雅致的锁骨沟壑下,滚烫的唇瓣贴上。
她低泣:“玄姐姐,你是我最心悦的人,你肯定也喜欢我,你忘了那个薄情的女人吧,她不是什么好人,她辜负了你,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回头看看我呢,我比她在乎你千万倍。”
一想到丹景师姐,玄稚咬牙,克制着愤怒,并不看她,只是机械地望向头顶晃动不止的朱红纱帐。
“你不配提她。”
苏念鸢闻言,心脏就像被生生剜掉一块,她又哭又笑。
“是啊,她是什么人啊,光风霁月,清冷似谪仙般的人物,三界之内谁人不知道她的大名,我呢,我只不过是一介小小魔士,手里沾染不知多少魔的鲜血,千辛万苦才爬到这个位置,我所乞求的不过是你的垂怜。”
“我说了,你不配。”
苏念鸢眼神顿时凶狠,玄稚既然如此说,她又何必在意,就算得不到她的心,现在这样也不错。
她胡乱地抹了把脸,才发现用错了手,蹭过脸颊,湿湿滑滑的,她怔楞一瞬,玄稚也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她,挣扎着想逃下床。
然而苏念鸢已经用法术将玄稚桎梏住,她一转悲戚不堪怨天尤人的想法,把手上的抹到玄稚脸上,发痴地笑,哪怕玄稚一副厌恶到作呕表情。
对了,让玄稚怀上她的孩子,有了孩子,玄稚就不会离开她了。
苏念鸢语气欢快,像以往还是小动物那般趴在玄稚身上,“玄姐姐,你喜欢小孩吗?”
“不喜欢。”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玄稚很怕和小孩子打交道,小孩子都过于闹腾,还很不讲理。
“没关系呀,我们的小孩肯定长得很像你,一定是非常可爱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快快乐乐生活永远不分开。”
苏念鸢权当左耳进右耳出,自顾自地用长指缠绕对方柔顺的发丝,畅想属于她们的以后的美好日子。
身上人的声音清脆明丽又有少女特有的俏皮感,然而这些字眼就像凿子一样一寸一寸击打玄稚的意志,她瞳孔微缩,难以言喻的恐慌在眼里蓦地出现,她张开干涸到只剩下血腥味的嘴。
玄稚逐字追问,气息不稳。
“你…苏念鸢,你不要做这种事,什么孩子,你在说笑是吗?你向来都喜欢恶作剧,这次也一样对不对,我知道,你是最乖的,不会做这等过分之事。”
苏念鸢嘟起嘴,哼声,“我才不和玄姐姐开玩笑呢,我们生个孩子吧,一个就够了,我也不想要太多,不然肯定会分走你对我的关爱,一个的话,我看管的过来,我也会待她好的,但是你放心,绝没有对你那般好,玄姐姐在我心里的地位无人可比。”
甚至超过了我自己,我愿意为你赴死,玄稚。
苏念鸢在心底悄悄补上。
啪——
苏念鸢的脸本就被汗水浸湿,也被两人间灼热的呼吸染成勾人霞色,被打的半张脸上贴着鬓角发丝,疼,但又一点都不疼,苏念鸢只觉这是玄姐姐爱她的表现。
“玄姐姐,手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吹好了你可以再继续打我。”
玄稚一言不发,看着苏念鸢像疯子一样小口呼气,掌心抽痛着,她拼尽全力才挥出这下,她浑身乏力,还是瘫倒在床,她累了。
“苏念鸢,只要你放我走,今天一切我都可以当没发生,我们还像以往那般相处不好吗?”
她阖上双眼,脑海中出现的竟还是那日丹景狠心拒绝她的场景,那会她心碎到几欲自尽,而她如今却和苏念鸢在床上相互纠缠,当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珠帘将光亮磨碎,在震动下传出接连不断的靡靡之音,成串珠子反射轻微金红碎光,在玄稚清雅的脸庞上流转,自此,苏念鸢的心脏再也无法正常律动。
“不好,一点都不好,玄姐姐,我觉得我的方法比较妥帖,我们多来几次,还有呀,玄姐姐,别忘记打开神识,这样我才能进去。”
污言秽语!
玄稚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