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出现鲜明的巴掌印,微微肿起,她顿觉脸上火辣辣地疼,这不要脸的幻境,不仅折磨还羞辱她。
“你很爱咬人对吧,刚认识你那会,你不就爱跑我胸上咬我,变着花样咬,好几次都被你啃出血了我有拒绝过你半个字吗。”
段绫烟语气愤恨,“你采我时,我还傻傻的任你所为,因为我觉得你很可怜,是一只娘不疼妈不爱的小动物,我多担心你多害怕你受伤啊,我都没想要和你签血契,处处维护你,你倒好,不说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
看着苏纯满眼呆滞,她双手揪住她的衣领,将苏纯腾空提起,“我感觉,你们一家人真是一个德性,脑子都不太正常。”
话说到这份上,饶是苏纯再木讷,也该明白眼前对她不断控诉的人是段绫烟,她哇地一声哭开,哭声直震耳膜,段绫烟嫌弃地把她甩回原位。
“你一天不哭会死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一天见不到你真的会死。”
苏纯的小脸蛋哭地比花猫还多姿多彩,知道面前的人是段绫烟以后,她马上变脸,声音也软糯下来,撑起身体都要努力扒拉着段绫烟。
“姐姐,姐姐,你还在生气吗?”
段绫烟无语地看着衣裳濡湿一大片,月白色的面料氲成深色,她用食指推开苏纯。
根本推不开...
“我并不生你的气,”看见苏纯仰着头,望向她的眼睛里有了光彩,她又话锋一转,
“我现在一心只想取你性命,报仇雪恨。”
“啊?”
苏纯怏怏地垂下脑袋,委屈不已,她不愿意相信段绫烟真要她血债血偿。
她扯着段绫烟的衣袖,软声道:“姐姐,你可以...不杀我吗?有没有其它可以让你消气的办法?”
美色真的误人,寻常人大概无法抵抗这么个大美人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
然而段绫烟的眉梢间却尽是不耐烦的神色。
“那你还咬我?!”
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她怎么有种怨妇的既视感,回想苏纯在进入幻境前还曾保护过她,她确是消下去了一点气。
但是,也就一丁点。
她应该,不至于还继续当那犯贱的恋爱脑。
苏纯误以为她愿意原谅自己,连忙献殷勤地环住段绫烟,整张脸向前凑去。
“姐姐,我让你咬回来,你只管咬我,我吭一声就不是人。”
艳艳红唇,挂着泪珠的鼻尖泛着诱人粉色,撩人的魅人眼眸水雾蒙蒙的,段绫烟别过脸咽了下口水。
“滚开吧,你本来就不是人。”
“对,我是...”
段绫烟不留情面地推开她,淡道:“对,你就是一只大老鼠。”
苏纯:“!!!”
就算说她不是人吧,妖物也行,魔物也罢,万万没想到,她在段绫烟眼里竟然是一只爱偷吃的老鼠?
苏纯不禁想起那些在街上瞎跑的黑灰大老鼠,还有成精的丑陋老鼠怪,和她完全不是一个物种好吗?!
这种羞辱的法子当真是第一回见。
虽然被推开的距离没有二里地那么远,但这句话属实给她来了个大重击,她用极为覆杂的眼神看向段绫烟。
她蓬松丶软丶比皑皑白雪还白,她当然可以这般肯定,小时候经常有侍女凑过来想摸摸她。
苏纯很是怀疑段绫烟的眼神,莫非她醒过来以后眼睛真的不好使了,并不排除这种可能。
她要纠正段绫烟畸形的审美。
段绫烟看她紧蹙眉头,眼神游离,就知道她又在想东想西,天马行空。
“你知道如何解决这个幻境吗?”
被第一次拜托的苏纯难以置信地掀起眼睑,眉头舒展,笑脸相迎。
“我不知道呀。”
段绫烟:“......”
有毛病,难不成她还想在这待到天荒地老吗,段绫烟一眼看过去,见她眼尾化开,眼眸晶亮如清透湖水,这模样用一个词形容十分贴切。
痴女......
她清咳一声,沈声道:“别闹了。”
“这幻境大概和你相关联,那魔物长相和玄稚无异,所以你仔细想想你进来后经历了什么,破境的关键便是找到此魔物的源头所在。”
顷刻,苏纯脸色突变,她一点都不愿记起娘亲所经历的,暂时忘却的那些场景鲜活地出现在脑海中。
寻常幻境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