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浅薄,但潜心修炼,总归能有所长进,若遇险境,也幸亏为师早为你备下丹药以防不测。”
旁边几位长老听出了弦外之音,明显在暗示此行虽是援助,但后勤支持尤为重要。
她们或许可以不出人,但在资源上绝不能袖手旁观。
宗主的目光掠过丹景,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沈声道:“此番援助,不仅单凭剑峰派出精锐徒子随行,更需丹堂丶器阁等各峰全力配合。灵丹丶法器丶阵符,皆为必备之物,各峰尽力为之!”
众人纷纷颌首应承,七嘴八舌说起魔族的暴动,有人提了一嘴那阵修长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颇为不满,很快被宗主一个眼神压制话头。
阵修长老,玄稚,段绫烟心中有数,再结合她遇上的那魔修,不出意外就是玄稚心魔所化,自斩心魔,几乎耗尽修为,也不知这玄稚是如何还能当上天翠峰那边长老的。
大概,裙带关系吧...
解决谁出人出力和后勤问题后,段绫烟免不了要担此重任,她本人是无所谓,接下通知她即日启程。
她思忖半晌,任凭苏纯再怎么躲藏,她没半个通信证,出入宗门也要被护山大阵拦住。
去问问守山神兽准没错。
她脚步急切,衣袂飘扬间仿若乘风而行。
行至半山腰,一片开阔地赫然在目。此地青石铺就成台,石纹自然天成,散发着微弱的灵光。
中央那头守山神兽懒洋洋地伏卧在青石之上,周身鳞甲隐隐泛着金光,双眸微眯,似在打盹,尾巴轻轻扫动,带起一阵微风。
她稳住气息,缓步上前,抱拳行礼,声音温和却不失恭敬:“灵兽前辈,打扰清修了。”
神兽懒懒地睁开眼,一双金瞳直视而来,透着几分威严,声音低沈如古钟:“何事?”
她不卑不亢道:“今日前来,实有要事相询,晚辈有一灵兽,通身雪白,体型圆滚如灵果,性情顽劣又爱到处乱跑。昨夜她忽然失踪,似有不告而别之嫌,晚辈心中忧虑,特来请教前辈,是否见过它的去向?”
依那些苍泽的暴脾气,听到她人这么形容它们,必然暴跳起来给对方来个倒扣。
神兽倒也认识段绫烟这位宗门亲传,那只苍泽才来宗门几日,就弄伤一条腿,可见受了天大的委屈,它对这自诩是它主人的人修没丁点好感。
况且苍泽也不轻易随意被人修驯服。
神兽轻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有点印象,那小东西来的匆匆,跑的也快,我见它哭的可怜,想必是不堪受你侮辱,就放它走了。”
段绫烟微怔,很好,侮辱一词都用上了,还在外人面前装可怜,苏纯你真是好样的,走了有种别回来。
段绫烟扭过头,不值得生气,下次见面看她不给她一顿教训。
“欸,小友留步,近来宗门可有何大动向?我刚收到说明日剑峰要派一众徒子下山。”
“魔族来犯,我们为一小宗门报个仇”
神兽目送段绫烟离去,她步伐稳健,每一步落在青石板上都带着淡然的韵律。
眼瞅着四下无人,它那大爪在虚空中摸索,掏出一张通讯符,给苏纯发去消息,她们早就互通一气。
按照苏纯的说法,虽然谈不上被段绫烟虐待,可也没好到哪,药是苦的,也没个熨帖话安慰她。
孤枕难眠,不如回家躺着静静修养,对此,神兽表示极其认同,她们剑峰的人大多跟着那个师尊修无情道,没点人情味。
另一头收到消息的苏纯已经回到魔宫,怕被苏念鸢发现,临时变成原身打算偷摸进房。
她紧贴内墙直立行走,由于住的屋子要路过苏念鸢的寝殿,她在苏念鸢敞开的门边探进个小脑袋,灯火通明,冷清如初,母亲不在,她松口气。
蹦跶着后腿就要回到自个床褥,上面还有段绫烟的腰封,下次去见段绫烟时她可一并带上,一段时日不见,段绫烟应该也不会那么恨她了。
“苏纯!”
凌厉的喝怒突然自上空传来,苏纯身躯失去平衡,一下瘫倒在地。
听到苏念鸢怒气冲冲的声音,本能反应和对方散发的威压让她不禁抖了几抖,她眼珠子一转,转身就想一溜烟逃。
刚挪没几步,苏念鸢做了个手势,一团气代替她把苏纯提溜起来,本就因迟迟找不到玄稚心生躁郁,无处发泄,怀孕的女儿又性情大变,总爱满地撒野,动不动变回原身胡乱窜,她一个头两个大。
考虑到玄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