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着,连宽松的t恤衫都挡不住。
“为什么?”方知还问,语气淡淡,但如果傅宴此时擡眼,可以看清方知眼底明晃晃的狡黠笑意。
“因为……这件衣服明明是我们一起买的,为什么要穿给别人看。”傅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心悸的厉害,像被捏紧了心脏,一动一动都把握在对方手中毫无逻辑的话,也被他说的小声,“而且……这件衣服现在穿不冷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在你面前穿这件衣服吗?”彻底弯起眼睛的漂亮狐狸终于露出自己的尾巴,他举起右手,从傅宴的侧颈一路上滑,最终白皙的指尖轻轻抚在了傅宴的下颚,轻轻揉过,让那块皮肤开始一阵一阵的发烫。
傅宴被迫擡起了头,只能和方知对上眼,琥珀色的眸子看向他,沾着水滴有些狼狈的脸依然漂亮万分,含情脉脉的眼睛望向他,让他说不出别的话,只能遵循着本心,好似只会回答问题的机器人,一顿一顿地点了点头,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对。”
方知很满意,于是用了用力,手掌捏着傅宴的后颈,把他往前推了推,两人的距离猛地拉进,傅宴人还站在原地,但上本身已经几乎和方知贴近,于是眼神的对视便再也躲不过,他只能这么定定地看着方知,只能明知道不对还依然站定下去。
“这件衣服穿着一点都不冷,相反,我现在很热,和你那天在换衣间里一样。”他回答着。
“我也想脱掉,但手指不听使唤,你帮帮我,好不好,求你了。”方知带着半分询问地说道,缓缓仰了仰头,让自己能够亲到傅宴的下巴,他轻轻用嘴唇蹭了蹭那块皮肤,被他握着小臂的人瞬间便僵硬起来,像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他哭笑不得,又不愿意放弃这来之不易地由他故意营造的暧昧氛围,便只能继续说道:“作为报酬,一个吻,够吗?”
在短暂等待回答的几秒钟里,方知想了许多,他想如果傅宴正气凛然地拒绝了他,那便说明或许他该放弃傅宴,即使傅宴的脸多么对他的口味,他从不对久不上钩的猎物存有过多的兴趣,他的放弃和泛起的兴趣都只需要三分钟。
但如果傅宴真的对他动了几分真心,他也愿意付出几分真心,如果到最后,傅宴对他忠诚,事事顺着他,又或者的的确确爱他,那再付出一整颗心,他也愿意。
但这或许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考验,他等得起,也期待傅宴放弃。
毕竟爱这种东西,瞬息万变,长久的始终是少数。
傅宴沈默了几秒,终于挪动了自己像是固定在了地板上的脚,他盯着方知的眼,也分不清哪句是真心哪句是戏语,但那双含着水氤氲的眸子明显不再昏昏沈沈,没有半分刚刚迷迷糊糊不会关花洒的模样,眼前的人从头到脚都是一副清醒万分的样子。
他后知后觉地想,好像自己才是笨蛋。
久久迟钝的脑子好像终于动起来,有了些高材生的敏锐,傅宴终于发现好像自己早就进到圈套里了,早就骑虎难下不知所向了。
方知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给他下套,都在问他——“我们真的是朋友吗?”
“你真的只想和我做朋友吗?”
不是,不想。
傅宴在心底道。
“不够。”他也开口回答方知的问题,声音低哑,眸色幽深。
他反制住方知的手,方知的手腕很细,他能一只手抓住他两只,顺着力气把他的手腕向上便贴在冰冷带着水珠的墙壁瓷砖上,另一只手探着那薄纱,指尖从衬衫底部探上去,一块一块一分一分的将黏腻沈重的薄纱和方知细腻的皮肤分开,最终贴着肌肤轻轻拦上了方知的腰,把美人抱回自己怀里。
方知两手被擡着只能被迫仰起头,傅宴凑上来,垂头轻轻贴紧方知的唇,霎时就要松开。
被禁锢的人不满起来,闷声反驳着,张开嘴试图留住傅宴,下一秒,主动权调转,唇齿相交,傅宴没把握好力度,方知整个人都快贴在墙上,腰腹贴紧花洒的开关,啪嗒,头顶霎时洒落凉水。
两人都猝不及防被淋了个措手不及。
方知忍不住笑,傅宴见他笑也轻轻地笑,把揽着方知腰侧的手擡起来,先将花洒关掉,再把方知淋湿的头发扒拉到脑后,自己也理了理一直滴水的碎发。
然后在笑意盈盈间又贴上去,不知满足地接了个带着水汽的第二个吻。
再分开,方知意犹未尽,还想往上贴,他此时是真有些酒后的昏沈了,只想溺在这份缠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