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避免再去你们工作室,下次来检查的应该会是我的秘书。”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让方知听了个明白。
把他接过来是因为要在老师面前做做表面功夫,等在这里不吵醒他是个人品德,此时跟他说清楚是理所应当。
没有半分感性的纠缠,只是理性解决了整件事情,并且不想和他扯上半分关系,所以之后会自己独立解决其他的事情。
方知脑袋很乱,嗓子生疼,望向傅宴的眸子垂下了,只盯着自己眼前雪白的被子,却仍然说:“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静了一会儿,他又重覆道:“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第二声对不起是在说什么对不起,只觉得再见到傅宴他就需要说对不起。
“第二件事,”傅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没理会方知的道歉,不知是不想接受还是其他,他接着道,“你老师让我问问你最近工作状态是怎么回事,医生说你的低血糖有过度劳累的原因。”
他问:“不喜欢在国内工作?”
又自顾自淡漠地说着解决办法:“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不是不喜欢在国内工作。”方知回答,“我只是想多做出点东西。”
“让你做的慈善多有些价值。”
傅宴这次是真笑了,唇角的弧度动了动,可能还带着些生气的成分,说出的话格外刺耳:“没这个必要。”
“再有下次我会把你安排回国外的工作室。”
方知咬着唇,唇部干涩,此时皮掀起来轻轻碰一下都疼,他小声反驳:“我老师不会同意的,他才不愿意放我走。”
“他不同意无所谓,我是工作室的投资商。”
“……国外的工作室不会轻易地接收我,他们只喜欢毕业就在他们工作室工作的学生。”方知接着反驳。
“你会是特例。”
“毕竟没我的钱,那工作室早就没了,怎么还能有今天。”
“……什么?”方知的手骤然僵住,擡眼望向傅宴,只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你研二的时候,你f国的那位老师的工作室受到过一次重创,已经到了要重组的地步,当时是我资助他们渡过难关的。”
“为什么……?”方知不解,明明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为什么莫名其妙帮忙。
傅宴侧着身子,把沙发后的窗帘拉开了,夜色进入他的眼眶里,他轻声说:“我以为,你会留在国外工作,你老师的工作室是一个很适合你的地方。”
剩下的话好像不用再说了,方知一下便明白,如果他当时没有回来,此时在国外工作,也仍然在傅宴的羽翼之下,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方知张口了又闭上,他想问的有很多,但不知道从何问起,也不知道如何问起,能不能问。
“今晚,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像看穿了他的想法,傅宴说着,“但今晚过了,我离开了这扇门,我们应该不会再有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坐下聊天的场景了。”
窗户被傅宴拉开一条缝,冷风吹在他的脸上,让他紊乱的心跳声缓了片刻,他没去看方知,下意识地摩挲自己右手中指的位置,但那枚戒指已经被他取下了,此时摸到的只是单纯的皮肉。
他等着方知的回答,却又有些难以抑制的心神不宁。
听到这话,方知先是沈默,然后才看着傅宴映在窗户上的侧脸。
“全部丶”方知说,压抑着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认真地擡头说,“全部告诉我。”
傅宴看着他那双和五年前一样漂亮的眸子,心静下来不少,竟也轻轻地笑,然后说:“好。”
他沈默了一会儿,不知从哪里开始,半晌后,才开始一句一句的说。
“你在f国租的房子是我组给你的,那地方生活习惯和国内不一样,我请了国内的人去装修,基本都是按你的习惯装的,你应该住的还算开心。”
“每年f国下雪的时候我都会去见你,有的时候很远,有的时候因为人很多我就会靠近些,但你从来没有发现过。”
“你去f国之后的第二个生日,你老师送了你一副耳钉,你从没戴过,那对耳钉是我亲手打的。”
傅宴停下,又轻声补充道:“和我手上那枚戒指从一块石头里出来的。”
顿了一下,他又说:“可能你也没发现我手上戴了戒指。”
“发现了……”方知小声说。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