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傅宴,傅宴却早就坐在了办公椅上,被挡住了所有神情。
靠在傅宴椅子上的狼尾眼睛一亮,擡着下巴问:“之前做过模特吗?”
“……在大学的时候被摄影社的拍过几次。”方知老实答了。
“啧,三无新人。”狼尾男人不满意地说,又拍拍傅宴的肩头,“他是你什么人,借我用用呗,我觉得能拍。”
傅宴透出半张脸,和方知对上眼神,黑色眸子里倒着方知的影子:“你问他愿不愿意。”
方知霎时意识到什么,说话有些急:“我可以试试。”
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试试能不能借此机会留下来。
“可以,”狼尾摄影师语气上扬,下着命令,“跟我去现场换衣服做妆造。”
方知跟着走了,工作人员拿来的衣服是一件普通的绸缎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衬衫是深v少两颗扣子的设计,方知几年前也喜欢穿这种不规则的衣服,即使现在没怎么穿过了,但仍然接受良好。
化妆师在他换好衣服后开始给他化妆,方知这张脸本就没什么瑕疵,也就是这两天黑眼圈重了些,轻轻遮了遮就是能够上镜头的一张脸,最繁琐的步骤就是给方知的脖颈上围长绸带。
化妆师尝试了几遍松紧度才刚刚好,方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被门口的工作人员往拍摄的地方走过去。
他从通道口走出来,还没来得及看拍摄的地方,就看到在最角落里高脚凳上坐着一个人。
傅宴垂着头,正淡淡笑着和身侧的狼尾聊着什么,他还没走到一半,摄影师就去忙场地的布置了,傅宴一个人坐在原地,肖沏站在他旁边,像是来盯拍摄现场的。
方知被领着站在摄像机的正后方,临时找来的模特,让四周的工作人员都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方知就站在原地,四周的目光对他而言早已习惯了,比起从小到大经历过太多这个说法,他更喜欢认为是他对自己的外貌有自知之明。
场景布置还需要一些时间,方知站在摄像机的背后不自然地动了动脖颈上系好的绸带,即使能够接受,但太长时间没穿过这样束缚性强的衣服还是让他格外的不习惯,全身都紧绷着,抿着唇有些犹豫刚刚就这么接下这个活是不是太草率了。
但血液一下上头,此时也没有退堂鼓给他打。
方知舒了一口气,心底想着这次要是真搞砸了,他再出现在傅宴面前就难了。
他看着还在一点点调位置的拍摄助手们,悄无声息地一点一点挪动着自己的位置,最终停在离傅宴三米外的地方,两人之间隔了个肖沏。
肖沏不用多问,只凭秘书的直觉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方知和他对视了一眼,不用多加眼色,肖沏就明白方知的意思。
他转头,对着坐在高脚凳上傅宴毕恭毕敬地说道:“傅总,方先生有话想对您说。”
傅宴半擡着的眸子启了启,扫了肖沏一眼,又慢悠悠地把视线落在方知身上,像是轻笑了一声,但嘴角的弧度却丝毫没变,只换了条搭在脚架上的腿。
他不指名道姓地说:“过来。”
方知忙不叠点点头,和肖沏换了个位置,后者还知趣地走远了些,不去打扰两人。
方知走近了,站在傅宴身前,他站着傅宴坐着,不可避免的比傅宴高了些,他低着头,将两人的视线拉到同一水平线上,白皙的颈侧完全暴露在傅宴视线里,坐在高脚凳上的人只要低头就能看见一览无馀的胸口和腹部。
这很危险。
但方知却还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似的低着身子凑得近了些,颤着声线小心翼翼道:“我那天喝多了,对不起。”
傅宴指尖微动,微不可查地看着方知挑了挑眉,但眉眼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冷淡样子,没回话。
他只擡了擡放在座椅侧边的手,挑起方知无意间落到他大腿上的绸带,不紧不慢地用食指绕了绕,布料缠在他的手指上,而被系在绸带那边的人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拖拽和窒息感。
方知眸中带着诧异,他被拖拽着却毫不反抗,只是回头看了眼还在布置场地的助手们和肖沏,不知道是不敢往傅宴这儿看还是别的原因,两人没被任何人的视线扫过。
心短暂地放下一些,凭着恰到好处的拉力方知的头更低身子更近,甚至从最初的低头到了要仰头才能看向傅宴。
窒息感有些过度,方知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些,一时控制不好还会溢出两声闷哼。
这次方知终于听到了傅宴发出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