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清水,才敢将味觉解禁。
待流星白回屋,上仙又恢覆了伤势未愈的模样。
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对坐片刻,流星白问:“师父平时不是总说各有命定么,为何要下山管闲事?”
“嘿……”上仙直起身子,惹人担心散去大半,“你这小白眼儿狼,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违抗师命下山,又是为何?身上魔气到底从何而来,现在总该给句实话了吧?”
他转移矛盾。
流星白咽了咽。
不足两日变故倏忽,他料定这场师徒缘分快尽了,撩袍在师父面前一跪:“徒儿有半身魔族血脉,蒙蔽师父日久,请师父将弟子逐出师门。”
川素商:好个豁出去的穷横!
“咳咳咳……”他被对方万分坦诚呛得连连咳嗽。
流星白低眉顺眼地跪着,等他把这口气缓上来。
“起来吧。”川素商打量对方,想从他那张素脸上看出与平时不同的情愫。
可依旧没有。
自刚才起,流星白就顶张平静如水的脸在他眼前晃荡,“刚死了娘”像没发生过,“逐出师门”说得事不关己。
“你爹是魔界的哪位?”川素商更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