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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骗人 流星白眉头微收,嘴角淌下一行血……

干净,衬得脸色白,却将目色映出温度。

那是种川素商从未见过的情愫,介于温柔与温和之间,扫尽了方才二人招来斗去丶闹过火的不痛快,让川素商心头一揪。

“半魔半仙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但你只是你,在煜清门里,可以一直做自己,”川素商温声道,他不再多留,出屋掩门,“好好休息。”

流星白眼看门缝闭合,夹去师父的影儿,嘴角扯出丝苦笑:可事到如今,讨不回说法,我只会嫌弃自己。

川素商回房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太阳要落山了,有片点阳光从窗口斜洒进屋,用尘埃悬浮造就出一道万物皆静的幻象。光也掠过仙人面前,将他银白色得眼睫映得很美。

可其实呢,上仙正像个眼看儿大不由爹的老父发愁——

小徒弟性子内敛,脾气太不随和。心念钢执,则钢极易折。

这样的脾性让川素商不敢把风听筠的托付和盘托出,更不敢和徒弟“齐心协力”去探究魂咒。因为二人心不齐。于仙魔而言,流星白年纪不大,但终归不是小孩子了,诸事有自己的主意。

唉,小时候他可不这样。

他是个小可爱,会把糖霜陈皮分给受重伤的“小叔叔”;会在病榻前陪着,悄悄念叨 “痛痛飞”。

经年已过,小可爱长大了,不记得浮光一点的旧事。

世道也再不允许小可爱揣着温柔,安闲度日。

上仙歇不住了,悄悄起身,往朵儿家去——风听筠留给他的线索与朵儿的娘亲有关。

日落西山,仙人缓行,遥见衡叔家上了灯,窗棂映出主人的身影。衡叔似是在收拾碗筷,而眨眼之间,窗棂上出现了第二道影子。

影子也是个男人,很魁梧。与衡叔交谈两句便动了手。

川素商大惊,身形随风动,眨眼功夫到小屋门口,还是晚了。他只来得及看见屋内空间术法的裂口闭合,父女和影子人都不见了。

空屋内烛火熄灭,青烟与残馀的魔气丝丝缕缕缭绕纠缠。

岛上还有魔族?

川素商暗骂自己大意,合上眼睛洞虚顿开,霎时他能感应到方圆数里内的炁——没有与残存魔气相同的。“影子”已经不在长乐岛上了,能带着两个活人用空间术法脱离海岛,是个高手。

几乎同时,川素商的灵感阈限内闯进一丝怨气,还很新鲜。他寻迹来到在老雷家不远处的偏僻路旁。一双充满死气的眼睛正透过枯草荒叶的缝隙“看”他,一眨不眨。

眼睛的主人是曾在海边欺负朵儿的男孩。

他已经被一刀刺在后心,藏尸于此。

川素商眯了眯眼睛,起咒纳灵。咒随风舞,引得悲怨附和,残存于树梢草丛的炁凝结在仙人指尖,将当日因果回溯于仙人面前。

川素商面无表情地看完,不加评断,给男孩诵过《往生咒》,将他尸身焚了。

这之后,长乐岛星月宁静,再无怪异。

扶光露微茫时,流星白悄悄起身,揣了师父给的伤药,离开长乐岛,留下张字条:半月之内,必回师门领罚。

他启程时下了雨。

雨一路追他到古人界,为高矮错落的金顶白墙虚幻上烟雨蒙蒙。

蜿蜒的河流劈城而过,将主城分为好几块,河水夹杂着泥沙翻滚,与雨滴的清莹形成反差。

流星白在城门口的小摊上买了包糖霜陈皮,拈起一块,扔进嘴里。

点点白霜在口中化开成甜,陈皮的僵硬被温热融软了,透出清冽的味道。他于这东西本身没有多喜欢,眷念只因味道能勾起他幼时的记忆。

这感觉很奇妙,岁月长久能模糊记忆的细节,却怎么都抹不去嗅觉和味觉印在灵识里的熟悉。比如深秋乍冷时炉竈烧柴的干香的暖意;也比如懵懂无知时的一口甜糖的幸福。

非要过去太多年再忽重温,才惊觉惬意源于无忧无虑丶亲人安康,只道当时是寻常。

流星白含着陈皮咂摸味,信马瞎胡逛,见远处河道边聚了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严实。

他视角比行路人高,稍微走近,便看清河边有座祭台,木桩上绑了个男人,已经晕过去了。

春雨寒凉,男人裸着身子,不知沾染到病,胸口起了连片疱疹,往下淌着脓血;更要命的是,他四肢被削下很多肉,血根本没止住。尚没洗清血迹的短刀就挂在旁边木架上,血被雨水淡成粉红色,顺着鋥亮的刀口往下淌。

流星白所见的血肉横飞,多是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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