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神女堂一叙。这位先生也请一起。”
气势汹汹,不容反抗。
-
说回茶堂二楼单间。
流星白正笑眯眯地看着傀信。
傀将军脖子后面炸起一层白毛汗,下一刻他没落了定身咒。
要说这位愧将军是有本事的,外号“逃跑”将军,所擅之术是偷袭和空间术法,二者结合上了对战场很有用。
只不过,流星白见他待女人孩子无礼,打心眼里瞧不上,是以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流星白肆无忌惮。他把傀信的胡子一撮一撮薅下来,只留上唇两小缕,再拿两片竹茶托夹住,运仙法在指尖燃起小撮火苗慢慢烤。
经这一套折腾,傀信从满脸虬髯的大汉变成个嘴上两缕长直鲶鱼须子丶腮帮子红肿的“小白脸”。
流星白摩挲着下巴看他,回手扯下拴帘子的丝绛将他胡子“二合一”地系好,打出个板板正正的蝴蝶结,再捡起朵桃花插在结扣上,终于满意了:“五官不好看,好歹轮廓清秀,留什么胡子?看看,这样多俊。”
傀信欲哭无泪,胡子碍在嘴上活像“屁帘子”,他可不敢说“士可杀丶不可辱”。
生怕叫板之后,三殿下将他先辱后杀。
“现在能好好聊聊了,”流星白起身在屋里溜达,“你要是不会好好说话,我就把你身上的毛全拔了,再扔到街上去,写上‘天下第一欺妇霸童丶没皮没脸之徒’。”
傀信看他,眼神挺委屈:你怎么不找她丈夫麻烦?
流星白笑笑:天道轮回还没到他。
“巴枫找我娘做什么?”他第二次问。
傀信倒霉催的,出门遇瘟神,只得老实交代:“你当年失踪之后,你那混账爹把火全撒给魃魔宗,这么多年,我们宗主都想寻你回魔界将事情说清楚,我们寻思你若是没死,八成会寻找你的仙人娘亲,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寻到她的下落……怎么她竟然死了?”
风听筠下落极为隐秘,流星白在魔界也曾寻她,毫无结果。
“如何寻到她下落的?”
傀信答:“是宗主的探子,具体我也不知道。”
流星白不动声色,心思陡转:当年果然是有人借机生事?浊弧是父亲的魔灵使,但他当时的行事不是受父亲属意,也不是被魃魔宗收买,他背后是谁?
顺着这条因果想,灵魔宗里所有人都不能绝对信任;反而……
想到这,流星白给傀信解咒:“你走吧,给你老大带句话‘我与他合则两利,只看他敢不敢’。”
言罢,他扔下傀信,转身走了。
经这通折腾,一个时辰过去。
雨已经停了。
流星白刚出茶堂就察觉镇上似乎又出事了。
人们往城南赶过去,一个个行色匆匆,就连大老爷们都顶着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古人界的老少爷们儿当真每天看不完的热闹?
三殿下随人群去,见乱状的中心是座尖顶建筑,像祠丶也像庙。经过雨水洗礼,金顶熠熠生辉,透亮得晃眼睛。
建筑门口一众穿扎染长袄的男人跨立整齐。
他们皮肤略黑,眉眼沟壑犀利,该是所谓纯正的古人族民。
自从离开长乐岛,流星白就暂没封印魔灵之息,他嫌远看视线不佳,起咒用空间术法,落脚在金顶建筑后身的梁柱上,自气窗往屋里看。
这建筑确实是个供堂,大门迎面供着神像。
阿衡手挽朵儿面对神像站着,旁边一位是川素商。
三人被好大一波人围了,就人数论,堪比打狼。
“老朽方才收到密报,上师无视族规与外人私通,”说话的是个老头子,腔子上蹲着脑袋,胖得看不见脖子,他每说一句话都隐约听到“呼哧”一声喘,想来是内脏不堪负重,“老朽实在不愿相信,可反观上师方才对犯规之人多有包容,又令我等不得不多想。眼下面对神女像,请上师给族人一个交代”话说到这,他指着朵儿,“你敢发誓这孩子不是你违背族规的产物吗?!”
朵儿身上的咒已经被川素商解了,她见那胖老头凶得不行,吓得往娘亲身后躲。
阿衡将她掩住,朗声道:“所谓族规,没有一条是神女姐姐定下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
“既然如此,你请神女大人现身,我等自然听从教诲!”
殿外便不知什么人在喊。
紧随而来的是嗡嗡嘤嘤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