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魔界的诡异。
筵席设在花厅。
姜玉起身相迎:“知道你喜欢温馨随意,我就没去门口远接高迎,也没设大宴。”
流星白晃眼一周,笑着坐下。
莫说桌席,就连花厅四周的布置也很得他心意。伺候人很少,没丝竹管乐吵闹,只廊下悬挂的竹笼里养着一对不知名的黑鸟,时而叫两声,衬着造景的潺潺流水,自成仙乐。
“流星,”姜玉是真的高兴,“早就想与你浅酌叙旧,今日得偿所愿,实在真高兴。”
流星白始终对他笑眯眯的:“经了那次折腾,身体落下毛病总不舒服,”他四下张望,“二公子呢?不是与你形影不离的。”
姜玉皱眉苦笑:“他是要来,可下午遍寻不见不知去哪了,那孩子性子古怪,咱们边吃边等吧。”
“我明明一直在府上,兄长怎的说我不知去哪里了?”姜玉话音刚落,便有人接话。
循声望,是姜瑉自府苑后/庭转出来:“三殿下来得好早,义兄开席都不等等我。”
姜瑉穿着居家衣裳,确实是整日未出门的模样。
姜玉无奈,哄他道:“我方才确实找你来着,以为你又去堂子里忙了。”
姜瑉嘟囔:“昨儿晚上咱俩一直在一起,我说好了今日不出门,你怎的忘了?”
言罢,他向流星白淡笑着行礼。
流星白自持皇子礼数,示意他不必多礼,心下好笑:分明是刻意说给我听。
他正中下怀,偏不拾对方的茬,向姜玉道:“阿玉,咱们喝两杯吧。”他熟络提起温在桌上的酒壶,给姜玉斟酒。
酒入杯盏映着灯火,晶莹出暖黄,似流动的宝石。
姜玉开心极了,起杯刚要说话,却见流星白持着酒壶的手一顿,微皱起眉头。
几乎同时,在场几人都听见府上某处有人哀嚎,声音凄切,很痛苦,有气无力的。
流星白道:“有人病了吗?”
姜玉面露难色,责备地看向姜瑉:“我跟你说过,弄那些玩意要封好咒界。”
姜瑉只还一笑,转向流星白:“三殿下既然好奇,我带你去看看,可好?”他言辞恭敬,语调却挑衅, “有些人,注定是要被当做养料的。”
“阿瑉!”姜玉变了脸色,“不要瞎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