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句?”他伤重撑不住了,又贪图唐玄的温度,“勾引你。”他用鼻尖在对方指尖蹭。
唐玄不是块石头了,张手护住流星白腰背,将他又轻又稳地翻躺在床上。二人身位对调的瞬间,上仙悟出点门道——这小东西每次主动勾引,心里都有更深的弯弯绕。
第一次是要淬魂丶跳崖;
第二次是要烧酝煞堂;
这回又是为什么……
他还在发烧呢。
这么一想,唐玄心慌了。骂自己不仅是个色鬼,还是个色令智昏的玩意。
“你又要去作什么祸?”他居高把人圈在怀里,没吻下去。
流星白没说话,看他片刻,居然略有艰难地转身,拿后背对人。
这把唐玄闹迷糊了。
迷糊里带着点清明,他轻声笑:“勾引失败生气了?”
“没生气,”流星白淡淡的,“死了。”
唐玄:……
他哭笑不得,清嗓子哄道:“死一会儿得了,死太久为师心疼,转过来我看看。”
他说着想揽流星白转过来,刚展臂抱他,门外起魔息。
浊青在外间门口站定行礼。
本来经上回一遭,浊青已然暗发誓言,再也不擅闯三殿下寝殿,无奈眼下十万火急。
结果,他得偿所愿,隔老远就看见屋里二位拉拉扯扯丶好生腻歪。
浊青深谙睁眼装瞎之精髓,视而不见:“殿下,尊魔殿来人了。”
一句话,把让流星白的死尸不离寸地大法破功——他撑身子坐起来。
浊青继续道:“据说寻到了看见您放火烧酝煞堂的证人,尊主宣您即刻前去尊魔殿。”
流星白在唐玄面前展露的俏皮须臾不见,冷脸起身往外走。
他烧热没退,方才动容于唐玄深藏于心丶付于行动的爱意,伤累都似减缓了。眼下提到那劳什子尊魔殿,甜蜜加持一扫而空,只馀满肚子怨愤。
煞气顷刻上头,冲得他恍惚,打了个晃,被唐玄一把扶住。
流星白轻缓退开对方搀扶,咒起丶周身灵光浮动,眨眼间,他将衣裳穿好了。
唐玄扯过衣架上的披风裹了他:“我跟你一起去。”
流星白没推辞,弱风扶柳往他怀里一歪:“正好,有人暗杀我,这账也一起去清算了。”
“那个……”浊青实在不想泼自家殿下冷水,又不得不嗫嚅道:“尊主有话带来,说今次是关门议事,不用唐先生跟着。”
唐玄眼眸潋冷寒,察觉出宫长凝微妙的防备与敌意。
暂时不去也可以,他正好有一份大礼备下了,晚些时候送到尊魔殿,帮小徒弟给亲爹烧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