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话不可信,依属下看,此事或有旁因。”
魔尊示意他说。
佰京转向流星白,端行一礼:“自从三殿下重返无想城,便生出一系列的乱子。究其原因,其实很简单。三殿下当年蒙受冤屈,而涉事之人未能悉数付出代价,他们怕是终日惶惶,害怕三殿下暗行报覆之举,才会下手针对殿下……”
话说到这,一直闷不吭声的什京脸色已经堪比吃了死苍蝇。
流星白则差点让佰京蠢得笑出声来。
“哦……”他拖着长音,笑眯眯看佰京,“依着佰京长老的意思,是令兄因曾对我严刑逼供而心怀有愧,怕我报覆才暗中烧了学生的酝煞堂,挑唆其对我暗中行刺?”
佰京噎住了。
拿姜瑉当炮灰确实是他的手笔,但他本意是先挑事,再当和事老,万没想到弄巧成拙。
“当然不是,”他情急混乱道,“忌惮三殿下之人太多了,比如曾被迫对炎麟军下手的将军们……”
“别胡说了。”什京低喝。
流星白“哈哈”大笑:“没想到我如今病恹恹的,依旧遭人忌惮,威名尚存真不知是福是祸。”
什京拱手道:“佰京言行欠考虑,老朽在此给三殿下赔罪,”他深鞠一躬,“但老朽反思当年对殿下所做之事,确实夙夜难安,担心殿下报覆。”
什京的顺水推舟比兄弟高明太多,这是变相跟流星白要个保证——事能翻篇吗?
你若说不能,那证明我弟兄说得没错;
你若说能,往后再跟我过不去就是你不对。
流星白满不在乎地笑:在魔界整言出必践这出有意思吗?
他顾左右而言他,叹了口气:“我本也不想回来,无奈……”
什京赶快虚情假意道:“殿下可是有何难处?”
流星白揣着手在殿上溜达。
他一直保有这般习惯,说话想事时会不经意摸索腕上的流珠。
而今不知岁的累累伤痕被灵石填补好了,乌黑的珠串恍如被巧匠嵌上散碎星亮,变成星带缠在手腕上,有种别样的美。
“我在仙界有段缘分……”流星白舔嘴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那人会做东西给我吃丶亲手煎药给我喝,我受伤时彻夜守着我,沐浴更衣一手包办……但……”
三殿下风格变换太甚,险些闪了众人的耳朵。
什京试图把话题带回来:“殿下莫怕,他是不是知道你血脉有异,别有用心待你?”
流星白强忍着笑,不得已偷偷在手心狠掐一把,才没笑出来:“倒也不是的,他待我好时是太好了,有一回我难受极了,忍不住掉眼泪,他抱着我……把我的泪水都吻了去……”
确有其事,算不得全是瞎话。
可殿内寂寂无声。
谁也不相三殿下的鬼话,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什京干咳:“那什么……这位倒是对殿下有那个……别样的情谊,其实也挺好吧……”
“长老这是只见贼吃肉丶不见贼挨揍,”流星白深谙人不要脸丶天下无敌大法,“他待我如禁脔,关着我丶管着我丶我不顺他心意时,他就用术法禁锢我……一边吻我丶一边哄我听他的话,若是我不肯顺从,他就……”
流星白说话间偷眼瞄魔尊,见老爹那张脸冷得像要杀人。他知道父亲最讨厌他展露脆弱,心里腾起种快感。
“他就……?”
佰京咽了咽,他当然也不信,他只是没想到三殿下脑袋里有这些花样。他与什京兄弟相称,却不是亲的,感情好起来有互帮互助,但味同嚼蜡。细想正是因为少了三殿下所言的细腻揪扯,他忍不住问,“他就……怎么了?”
“嗯……”流星白幽幽的,“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是不是喜欢我……他……”
他本想说“他不肯明言,只把答案写在我嘴里,我猜不出他就一遍遍地吻我丶不放开”,结果瞥见朵儿还在,住口不说了,只是摇头:“有些话说深了不便。后来他逼婚丶我不允,我才从仙魔堑跳下来了。”
酝煞堂火灾之乱被三殿下搅闹成少儿不宜的说书现场,上演逼婚不允丶以死明志的大戏。
宫长凝越听越火大,立着眉毛骂道:“不知羞耻!你说仙魔堑?所言之人难不成是煜清门中人?那里能强迫禁锢于你的有几个?除了褚槐序便是川素商,他俩谁会逼婚?一派胡言!”
三殿下本来很是来劲,听见师父的名字,犹豫顿生。
他自己不在乎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