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地接过姜汤,却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但是真的好难喝,可不可以不喝啊?”
周齐心想不喝怎么能让你长记性,故而冷面拒绝:“不行。”
江安没办法,但光是闻到这个味儿他就浑身直打哆嗦,还没喝呢就产生一种想要吐的感觉,可看到周齐严肃的表情,又不敢再说什么,干脆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一口将姜汤灌下去。
浑身一个颤抖,不自觉地干呕出声,难喝得眼泪水直冒,差点吐出来。
周齐看得想笑,接过空碗,将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奶糖塞进江安口中。
江安下意识唆了两口,惊讶地道:“奶糖?”
周齐忍着笑轻咳一声:“嗯,自己买的都忘了?”
江安楞了下,随即想起来周齐说的是什么意思,表情有些尴尬,又把自己埋进了水里。
他又嗦了口糖,小声嘀咕:“不够甜。”
却没想周齐都听到了,好笑地问:“哪里不够甜?”
江安抱着双腿的手都收紧了,指尖都用力到发白:“要亲亲才甜。”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脸红耳赤,不由得在心中腹诽自己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可紧随其后的,唇上便传来一股柔软温热的感觉,他猛地睁开眼,发现周齐近在咫尺,下意识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被周齐找到机会,钻了进去……
一吻毕,周齐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揉了揉他的头发道:“现在甜了。”
“怎么感觉你跟哄小孩似的……”江安回过神来,撇撇嘴,小声说道。
周齐却正大光明地点头:“你可不就是跟小孩一样?”
江安反驳:“我哪有?”
周齐:“只有小孩才会怕喝这个。”准备把碗送回厨房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冷笑着问道:“不会下午那碗姜汤也是骗我说喝了的吧?”
江安身体僵住,随即正义凛然地道:“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周齐面无表情地点头:“是。”
江安:“……”
他真没有骗人。
但看他现在的表现,好像真实性确实有待商榷。
呵呵。
*
即便江安晚上又是喝姜汤又是泡澡的,但第二天的时候还是生了病。
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只是有点低烧,还一直流鼻涕。
“早知道还是应该去买点感冒药。”周齐有些后悔。
家里的感冒药上个月刚过期,之前一直说要去买,但一直没想起来,等要用了,临时去买又不太方便,就躲了个懒。
江安倒是没什么感觉,裹着个毯子缩在沙发上,一边吸着鼻涕一边道:“宽哥呢?这两天好像都没看到他,要是他在就可以麻烦他去了。”
要知道周宽几乎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周齐的,甚至连家都在周齐楼上,结果他这都好几天没见到周宽了,实在是有些奇怪。
“回老家了?家里出事了?”江安胡乱猜测着,突然想起来周宽是周齐的一个远房亲戚,要是家里出事,又觉得不对劲,“那他是去哪了?”
想着自己让周宽去查的事情,周齐面上没有半分异样,对他道:“隔壁市的项目上出了点问题,我让他去处理了。”
江安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说又说不出个具体,干脆也就不想了,摸了摸还有些晕的额头,干脆直接躺了下来。
“好累。”
周齐见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要睡就去床上睡,睡这里也不怕又冻着了。”
但江安不想动,懒懒地道:“没力气,要人陪。”
说完他又擡头看着周齐,眼睛看上去有些红肿,可怜巴巴的。
见周齐没动作,冲他伸出手,撇着嘴看起来像是要哭了:“陪陪我,求求你了……”
周齐深吸一口气,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打蛋器,去到江安身边:“要吃蛋糕的是你,又要我陪的是你,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多事。”
嘴上这样说着,还是握住了江安的手,让他躺在自己腿上。
江安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小声撒娇:“谢谢周总。”
于是周齐刚生起来的气,又一下子消了。
“真是败给你了。”
……
因着江安生病,周齐也就没去公司,一连两天都没上班,这对周齐来说简直就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再加上这几天周宽不在,周齐一下子就忙了起来,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找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