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话如鲠在喉，她实在不忍心再说下去。

看着时念苍白的脸，满心都是疼惜。

“这样也好。”时念缓缓垂眸，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以后，再也没有 alpha 可以强迫我了。再也不会因为自己是 omega，就陷入那些痛苦的纠葛之中。”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决然，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后的破茧重生。

“傻孩子，好好休息。以后专心学业，什么都不要想。放心，小姨说话算数，我还是会资助你到你完成学业。”

这一刻，姜黛相信祁玖能理解自己。

“小姨，不用为我难过。”时念再次擡眸，目光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这样也好，我早就不想做 omega 了！”

闻言，姜黛的鼻子猛地一酸。

她清晰地感觉到，时念在这一夕之间仿佛长大了许多。可这成长背后的代价，实在是太过沈重丶太过惨痛，让她这个旁观者都心如刀绞，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孩。

“往前看，时念。”姜黛轻声说道。

她希望时念能坚强地走过这段黑暗的日子。时念缓缓垂眸，像个受伤的小动物，声音哝哝地“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又慢慢擡起头，看着姜黛说：“小姨，我饿了……”

“好，我这就去买。”姜黛毫不犹豫地应道。

可她转过身，看向一直站在旁边默默不语的祁玖，祁玖像是看出了姜黛的心思，她站起身来：“去吧，我在这等你。”

“好。”

姜黛匆匆离开了病房，去给时念买粥。

房间里面只有时念和祁玖，气氛静谧的可怕。

半晌，时念缓缓擡起头，曾经灵动的双眸如今满是伤痛后的沈静。

她看向祁玖，嘴唇微微颤抖着，轻声说：“祁总，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我……答应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