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年拿手指在她腕子上抿了抿,又用掌心轻柔地化揉开。一股略略呛人的气味快速散发,薛延年解释道:“是红花油。你手腕太细,若不拿这个揉一揉,恐怕一会儿就要肿了。”
他的手掌温润,掌心渐渐热了起来,从她手腕上的肌肤缓缓渗透。
洛青云那一截白腻腻的素腕上染了一圈红。
薛延年或轻或重地替她揉搓着,一丝不苟,红花油完全浸润了她的腕骨。洛青云被他揉得有些窘迫,正要说“自己来”,却听见他先开口。
薛延年松开她一只手,声音和缓得像拂柳春风,“另一只。”
她咬了咬唇,不忍拂了兄长的好意,又伸过另一只手去。
后院突然传来“啪”的一声。
才将那年轻男人擡过去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禀报:“那位郎君也不知怎的,突然将药罐子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