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拒绝:“你去凑什么热闹?也不想在这过年了?还是嫌你哥不够烦?”她脸色不虞地觑着她,又警告:“别整天想着瞎跑,过完年离高考也不远了,把心思都给我放在学习上。”
许惟一:“妈,你想哪去了,我过去找我哥就是为了劝他回家,电话里再怎么说也没办法。而且陵城离晋城很近,坐高铁只要一个小时,要是快得话,我们当天晚上就能回来了。”
见她面露犹疑,许惟一继续:“哥要是真不会来,春节也太冷清了吧。”
许妈长长地叹口气:“去吧去吧,把你哥带回来,春节不回家几个意思,还让别人说闲话。”
许惟一笑道:“妈,你放心,我保证会把哥带回来。”
隔天早上,许惟一背上包出发,上午十点多到了许怀信学校。
大学早放寒假,大多学生前一周已经离校,校门虽还开着,几乎不见人影。
许惟一找到男生宿舍,和宿舍阿姨打了招呼,迫不及待爬上楼梯,等真站在508号门前,心口砰砰跳动,她整理好头发和衣服,抬手敲了两下门。
不一会儿,房门突然往里打开,许怀信高大的身影立在跟前,他显然没料到许惟一找了过来,站在门口不动。
面对日思夜想的人,许惟一整颗心像被泡发了似的,难以言喻的悸动喜悦酸胀统统袭来,她冲上去紧紧抱住他,委屈又撒娇地叫了一声哥哥。
0013 下馆子
寝室里没其他人,空调开得足,热气烘烘的。许惟一站在正中央,对着房屋打量一圈,四张床、桌椅,数许怀信的最干净利落。
许怀信大概醒没多久,头发略微凌乱,身上是黑色睡衣裤,衬得人贵气清瘦。他走到书桌前侧坐下来,面向她问:“你怎么来了?”
许惟一:“哥,我来找你回家。”
“家?”他轻哼一声,带了不明意味的笑声。
许惟一抿了抿被空调吹得干燥的嘴唇,又道:“听宿舍阿姨说,这两天就要封校了,你不回晋城还能去哪?”
许怀信斜靠在椅背上,像唤小狗似的招招手:“过来。”
那副慵懒又强硬的脸庞,简直难以抵抗,许惟一忙不迭地走过去。
谁料许怀信拉出抽屉,拿了几张百元钞,扯过她的短棉衣一角,塞进口袋里,要打发人走:“从哪来的回哪去。”
她僵在原地,难过道:“哥,你真这么讨厌我?”
许怀信淡淡地回:“你赖在这,更令人生厌。”
明明做了那么亲密的事,他还是一副生人勿近面孔。满腔挫败压在心头,许惟一俯身抱住男人的脑袋,撒起泼:“我不走,除非你跟我回家!”
许怀信被闷得喘不过气,一把推开她,许惟一不妨,摔到在地,屁股砸得生疼,她闷声爬起来,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直接跨坐上他的大腿。
“许惟一,脸都不要了是吧?”他阴沉沉地盯着她。
“为了你,我哪还要过脸。”许惟一眼中腾升水雾,埋进他的侧颈,鼻息间清冽好闻的气息,她又软下声音:“别赶我走好吗?好不容易说服妈妈过来找你的,你不能赶我走,不能不要我。”
许惟一耍赖的功夫一流,最终许怀信也没再赶她,中午吃饭点,他带她出去吃。
临近年关,饭馆大多关门停业,许怀信找了一家本地的小店,点了双人份过桥米线。
店里甚是冷清,只有他们两个顾客。坐在对面的许惟一尤感愉悦,笑着说:“哥,好久没和你下馆子了。”
许怀信正拎着茶壶烫碗筷,过水后的碗碟分给她,许惟一连忙接过来,盯着那双骨节修长的手指着了迷。
男老板用铁钳子夹着一大锅米线放在桌中央,笑得热情:“兄妹俩本地人?还是在这读大学?”
许惟一回答:“不是本地的,我哥在这读大学。”
老板好心道:“我看附近大学早就放假了,你们两个尽快回去,晚了可买不到车票。”
“嗯,这两天回去。”
许惟一和店老板闲聊完,一扭头就发现许怀信盯看自己,她勾勾耳边发丝,问:“头发乱了吗?”
他用眼睛点了点她桌前:“把碗给我。”
“啊?哦。”许惟一睁大眼睛,拿起自己的空碗递过去。
许怀信专门给她盛了一碗,许惟一简直受宠若惊,接过来,埋头吃得快又急,鼻尖热出细密汗珠。
碗里几分钟见了底,她抬眼偷瞟,对方碗里还剩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