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仰头要吻过去,梁风一把捂住她的口唇,低声道:“别这样。”
她的泪水簌簌流下来,带着委屈不甘心:“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
梁风看着她:“你很好,我有她了。”
“我知道我没她长得好看,可我比她爱你,你受伤这么多次,她没有一次来看过你,她喜欢的只有阿信,为什么你还……你就不能看看我吗?”郭茜妮一改温柔知性,头一次变得强人所难。
梁风沉默下来,许惟一看着男人认真沉思的脸,笑了一下,又拉着许文乐离开了。
离开不是因为梁风的沉默,也不是因为撞见郭茜妮表白,而是那番话,没必要再拖梁风下水。
既然要走,不如和晋城的一切人和事告别,不过还不知道去哪儿,从她公开和许怀信的关系,没人认为她是对的,没人站在她这边,好像他们把她一个人丢在孤岛上,所有人都在远离她,现在真要一个人离开了,又感觉很寂寞。
忽然手心被握了一下,许惟一低下头,只见许文乐傻里傻气地弯眼笑:“姐姐,我们走吧。”
0102 八年后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农历年,街头巷尾挂满红色中国结和鞭炮类饰品,年味尤其浓厚,火车站更甚,每天攒动着乌泱泱的人海,有离开晋城的人,也有从外地回晋城老家过年的。
“源源,除夕能赶回来吗?”车站门口,陈妈不死心地问了最后一遍,这是儿子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在异地过年,心里总不是滋味。
望着母亲关切的神情,陈源俯身抱了她一下,轻拍着佝偻的后背安慰:“您儿子的能力还不相信吗?放心,我一定会赶在年前回来,和妈爸一块跨年。”
听见保证后,陈妈稍稍放宽心,儿子自从读研期间就进了晋城三大律所之首的呈辉,经过几年打拼,成为呈辉的新起之秀,也正因为能力强,才会被总部指名特派过去,由于总部董事的孙子弄得事出突然,他没周旋的余地。
目送陈源的身影消失在人海,陈妈又叹了口气,凝气心神打车返回。
刚到小区门口下来,恰好碰见手拎年货,以及小娃娃用品的王姨,前不久儿媳妇又给老王家添了个孙女, 一家三代同堂,好不热闹美满。
这不一见到人,王姨那张饱经了又八年风霜摧残的脸见人就笑,和和美美地朝陈妈打了招呼:“送完源源了?”
陈妈愁眉不展:“是啊,我这心里空落落得,他什么时候出过这老远的门?”
王姨劝道:“男人就是要出去闯一闯见见世面,再说源源这么优秀,有什么不放心的。”
话说得好听,陈妈最羡慕还是王家,不求儿女大富大贵有作为,只要一家人团圆美满过好小日子,最好能抱个孙子孙女的,那就别无所求了。
如此一想,好像老姐妹几个,就属于王姨儿孙绕膝,最为圆满热闹了。
“下午打麻将撒。”王姨拿拎了尿不湿的胳膊朝她拐了拐。
“你家月嫂不是前天才走的,怎么有时间?”
“我不打,我抱着孙女看你们打。”王姨笑得红光满面。
陈妈忽然想起许妈,顺势问她去不去。
“应该会来。”王姨笑容隐去,和她并肩走到楼下,也不似先前大嗓门,收着声音道:“阿信昨晚上就提前回来了,她一高兴肯定回来的。”
“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说是阿信今年要把公司开到晋城来。”说完王姨又忍不住夸赞几句。
想着许家一路走来的不容易,陈妈没再多问,轻轻说了一句还是回来好。
陈妈吃过午饭,闲着没事就先过来了,王家因着添了大胖孙女的喜气,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挤在客厅里,看了一圈不见许妈人影。
麻将打了几场,将近下午三点,许妈才从隔壁推门进来,仿佛刚从一堆事中抽身,脸上带着忙碌过后的轻松模样,以至于到了热热闹闹搓麻将的人堆里,略微有些不自然。
王姨笑呵着招呼了一声,接着抱住孙女往她面前凑,许妈一见小娃娃白嫩肉圆的脸,心窝暖烘烘的,面上不自禁带了笑。
王姨敞快地把孙女转手,又揉揉老胳膊说累了。
先前来探望就抱过几次,许妈毫不犹豫地接到怀里,那么小的一坨坨肉却令人感到蓬勃的新生喜悦,小家伙不认生,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年过半百的奶奶。
她抱着小人坐到了沙发上,王姨上了麻将桌打了两把,两人又互换身份,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