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向他打听许惟一的工作室地址。
“你要是答应我留在明城,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姚颂本想卖个关子,但见陈源隐隐急迫的样子,很快报出了名字和地址。
展会结束后,陈源、徐霖申和姚颂一行人一同前往明山酒楼。
明山酒楼是谢昂山经营的产业之一,地处市中心的风景区旁,以明清建筑风格建成,既有雕梁画栋的精致,又彰显了古韵的低调幽静,吃食囊括天南海北各色美食,不过主打的明城菜系,专门用来宴请各界重要人物,绝不是一般人有资格进得来的。
然而晚宴从开始到结束,不见谢昂山出现过,姚颂微笑解释:“谢叔叔是大忙人,连我都很少能见到他,别说和他吃饭,他呀,也只有我爷爷才能赔个面子。”
徐霖申虽没见过本人,也能睁眼说些溜须拍马的鬼话,和姚颂一唱一和起来。
陈源听他们聊天,谢昂山这人神通广大,不止经营酒店,房地产、商业圈和物流配送等商业版图覆盖了大半个明城,因此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他。
由于这后半句话意有所指,有关许惟一的好些问题,陈源只好咽回肚子中。
晚餐末了才问他们何时回晋城,徐霖申回答明天就出发,姚颂再一次让他们认真考虑来明城发展的提议。
第二天出发时,陈源却说临时有事要多待一天,徐霖申信了他的邪,自然也想跟着留在明城多玩几天,不知是不是陈源又在暗中搞鬼,女友打来电话,以分手做威胁一定要他回去。
送走徐霖申这个瘟神,陈源立刻打车到了那间工作室,在会客室里见到了许惟一。
大概猜到了他今天会找来,许惟一滴水不漏地准备了茶点,伸手示意他坐下。
陈源前一夜早在肚子里打了好些草稿,比如问问她这八年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会来明城,生活辛不辛苦等等,不过对着那张熟悉到陌生的脸,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好久不见。
许惟一也回了一句好久不见,不过她的表情释然极了,如同像风平浪静的湖面。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陈源观察对面沙发上的女人,发现她真是长成大人了,面容已然脱去了少女时代的稚嫩天真,取而代之的是精致耀眼的明艳,举手投足间满是稳重端庄,甚至连说话的方式语气都要比八年前成熟许多:“这就是缘分吧,一一,我们从小就挺有缘的不是吗?”
“我也没想到。”许惟一忽略后半句话,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一口:“听说你过来明城出差,工作做完了吗?”
陈源捕捉到话里的关键信息,趁势追问:“听说,听谁说的?”
“姚颂,我和他认识。”
“你和姚家怎么认识的?”语气带着探究。
许惟一一顿,细长双眸倒有了些生气:“你的问题太多了。”
陈源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了些:“在你说这句话之前,我真以为你变了很多,不过尽管你再怎么努力伪装,从来不会对我有好脸色。”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她已经失去了耐心。
“不是。”陈源坐直身体,双眼紧盯着她:“我想问你,有没有想过回去?”
许惟一眉头拧起来,反问:“为什么要回去?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你在这里真的过得很好吗?”他继续试探,双眼钉住她:“和谢昂山那个老头?”
谁知许惟一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拉开门让他滚。
陈源滚后没多久,许惟一返回办公室,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写字楼大门处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宛如蚂蚁般渺小。
或许是太出神了,没察觉门轻悄悄打开了,直到关门声沉闷的响起,扭身一看,谢昂山的脸在眼前放大,令她结实地吃了一惊:“你、您怎么来了?”
谢昂山后退到沙发上坐下,眼睛却是盯着她不放:“紧张什么?”
许惟一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来了怎么没和我说。”
他接过来喝了一口,“中午吃过饭了吗?原本想找你吃饭的。”
话到这里再无下文,许惟一立在旁边,男人浓密的黑发里出现了一根不易察觉的白发,她盯着那根白发回:“吃过了,正准备午休。”
谢昂山发现那道目光,侧对她的脸问:“晚上有空吗,一起去吃?”
“晚上和朋友约好了。”拒绝的意味不加掩饰,男人眯起眼睛问:“朋友?那个姓陈的律师?”
“不是。”她懒得多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