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畔,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河岸,河水裹挟着上游的泥沙奔腾而过。林夏的靴子深深陷进淤泥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她的青铜材质的右腿关节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河水在某处突然形成诡异的漩涡,浑浊的水面下,青铜面具凸起的眼球正倒映着猎户座三星的冷光,那光芒冰冷而遥远,仿佛穿透了时空。
“这不是游客该来的地方。” 沙哑的阿拉伯语惊得林夏浑身紧绷。她猛地回头,只见一位举着火把的埃及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像是从沙丘里长出来似的,褪色的长袍上沾着某种发光的粉末,在微弱的火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当火光掠过他胸前的铜制天平时,林夏看到吊坠表面蚀刻着三星堆青铜神树的纹路,枝桠间夹杂着玛雅数字。这些熟悉的符号让林夏的心头猛地一震。
“你是谁?” 林夏警惕地问道,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坚定。
老人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深邃,仿佛能看透林夏的灵魂。“我叫哈桑,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从东方带回了什么?那些在三星堆地底苏醒的东西……”
林夏的心头一震,她知道哈桑所说的一切并非空穴来风。她沉默片刻,最终决定相信他:“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它似乎与整个宇宙的命运相连。”
哈桑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跟我来。” 他转身向帝王谷禁区走去,步伐虽然缓慢,但却坚定无比。林夏跟在他身后,心中充满了不安,但她知道,自已已经没有退路。
帝王谷禁区
墓道里的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来,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哈桑举着油灯在壁画前驻足,摇曳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壁画上的荷鲁斯神的黄金眼在火光中闪烁,仿佛在注视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
“三天前的地震让这座墓穴重见天日。” 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指轻轻拂过墙面,碳化的颜料簌簌落下,露出下面的图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有些东西不该被唤醒。”
林夏的金属指尖轻轻触到新暴露的壁画,青铜指甲与矿物颜料产生化学反应,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壁画上,戴着纵目面具的身影正向法老献上青铜匣,匣盖的饕餮纹与她记忆中的三星堆金杖如出一辙。更令她窒息的是法老手中的权杖——顶端镶嵌的黑曜石碎片,正是玛雅金字塔里失踪的日晷部件。
“这个人……” 林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试图抑制住内心的恐惧,但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滚烫的青铜熔液里浮着婴儿的残肢,自已戴着纵目面具将黑曜石按进沸腾的铜汁,熔炉表面倒映出猎户座三星的诡谲光芒。
“你从东方带回了什么?” 哈桑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的瞳孔在火光中收缩成竖线,眼神中透出一丝严厉,“那些在三星堆地底苏醒的东西……”
林夏的心脏猛地一抽,她知道哈桑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她试图挣脱,但哈桑的力气出奇地大。“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只是想找到真相。”
哈桑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仿佛在挣扎着什么。最终,他松开了手,但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警惕。“我们没有时间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必须阻止这一切。”
墓穴毫无征兆地颤动起来,墙缝里涌出黑潮般的圣甲虫。林夏的青铜右眼自动调焦,透视到地底深处——发光的铱元素脉络正顺着尼罗河床蔓延,与三星堆遗址地下的结构形成精准对称,如同镜面倒影。
“快跑!” 林夏大喊一声,试图拉起哈桑,但老人却纹丝不动。“来不及了。” 哈桑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这股力量已经苏醒,我们无法阻止它。”
地下祭坛
穿过崩塌的甬道,腐败的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哈桑的火把照亮骇人壁画:纵目人将奴隶按进青铜熔炉,熔液里浮现二十个文明的星图。林夏的黄金纹身突然灼痛,皮肤下的金属骨骼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这才是被掩埋的历史。” 老人撬开祭坛暗格,青铜匣里碳化的莎草纸在她金属视觉中重组文字:“当猎户三星连珠,尼罗河水将化作天穹之镜,映照众神归位之路……”
圣甲虫群突然在空中聚成青铜神树,虫翅震动出编钟般的音律。林夏的右臂不受控地插入祭坛裂缝,暗红的铱元素溶液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卡鲁姆的脸——那个玛雅青年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