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好让帮派以为可汗不会是警方的线人。
就在方才,可汗带来一条有用的消息。某个同他有染的帮派大哥的妻子无意中透露:她的丈夫今晚会来她的住所看她。
艾杰在向罗恩他们介绍的时候,顺便就做了安排。
他拿起手边的电话,打给下面的人。
“上次收缴的摩托三轮车还在不在?能不能正常工作?”
“能。”手下的人回答。
“准备好,今晚会派上用场。”
艾杰的计划是让可汗扮成三轮车夫,把车停在情妇家门前。
艾杰的手下会在附近作便衣打扮,要么装成路边的摊贩,要么装成过路人。
等帮派大哥一出现,可汗会向警方指认。
若他今晚不来也不要紧,可汗说那个帮派大哥会固定去做礼拜,到时艾杰的手下埋伏在教堂外就行。
这些帮派里的头目十分狡猾,平时警局根本不知道他们藏在哪儿。
但只要一露面,艾杰就会以迅速出动。重掌大权后,他的偶遇额度大增,足以装得下孟买这里的大部分黑帮大哥。
“一旦逮到那个黑帮分子,你会对他做什么?”卡鲁纳好奇的问。
他第一次接触犯罪内幕,第一次离帮派份子这么近,内心既害怕又兴奋。
艾杰看看他,又看看罗恩和玛丽,再把视线转回卡鲁纳身上,嘴角现出一抹隐隐的笑。
“我有别的选择吗?”
“可汗有没有可能把艾滋病通过情妇传染给帮派大哥?”
卡鲁纳像听见妙极的电影剧情那样兴奋起来:一个和黑帮大哥的妻子上床,从而把艾滋病间接传染给黑帮大哥的特工,杀人于无形!
他以前是宝莱坞的广告片制片人,这种脑洞信手拈来。
“艾滋病的潜伏期太长了,少说也要六年。六年,够他们做太多坏事了。”艾杰立即否定了这种操作。
接下来则是艾杰和辖区内警监的例行会议时间。
那些警监个个是地头蛇,老奸巨猾又脑满肠肥,艾杰背地里戏称他们叫“袋狸”。
在罗恩的要求下,艾杰还让玛丽和卡鲁纳他们见识了一番警局的审讯。
有些嫌犯看起来斯斯文文,他们熟悉得令卡玛丽和鲁纳感到不安:如果再有钱一点、再有文化一点,他们就是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
艾杰一点没回避罗恩他们,那些嫌犯被拳头、皮带以及皮鞭伺候,如雨点般的落下。
嫌犯遭受殴打的过程中,始终称呼警局的施暴者为“先生”,就像学生叫学校的老师或卡鲁纳的助理叫他那样。
对那些一巴掌一巴掌扇在他们脸上的警察,他们一次都没有爆过粗口。
反倒是艾杰说了脏话,威胁他们“抗拒从严”。
但艾杰到底还有所收敛,没有当真电击他们的下面,至少在有女士在场的情况下还没有。
嫌犯被便衣拖走了,他们几人又回到原的办公室。
罗恩早见过这种阵仗,正想笑话玛丽是否经不起吓,却又猛然想到她的背景。
咳,谁吓谁还真不好说。
倒是卡鲁纳显得极为震惊,那些拳头、皮带抽到肉体上的声音,让他止不住打颤,却还是睁大了眼睛,没有移开视线。
大家都是体面人,平时哪见过这种阵仗啊。
“这可算不得什么。”艾杰说道,“都是小儿科。”
“还没动真格呢。”罗恩了然地说,“他们会被带到别的地方。”
艾杰微微一笑,“去好好‘度个假’。”
就最近,强尼还和罗恩说过新联合会内的某个帮众,在警局被虐待的事。
警方曾剥光那人的衣服,将他脸朝下摁倒在审讯室的条凳上,把他的双手和凳脚捆在一处。
一名警官戴上手套,拿出一小瓶媲美浴室管道疏通剂的酸性溶液,只消一滴就能蚀穿人的皮肤。
戴着手套的手掰开了那人的臀缝,他们硬按着他不让动,然后把一整瓶溶液倒进了他的身体。
几个月后,那个帮众每一次如厕,依然会排出一团团血块。
“我们的身边竟有这样一个世界,而我对此一无所知。”卡鲁纳后知后觉的说道,“我真想两耳不闻窗外事,平平安安就好。”
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他一直住在粉饰太平的河岸,河水却深不见底。从他装点着绿植的家往外走五分钟,就有满是痛苦、暴力乃至凶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