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万?”
“对,本来我打算买直升机的。结果你猜怎么着,那该死的关税是100%,所以这笔钱现在涨价了!”
“亚达夫,苏尔家虽然不怎么参与政治,但也不是随便任人拿捏的对象。”
“注意你的说话方式,苏尔。在勒克瑙你是我的宾客,宾客就得有宾客的觉悟。”
“你说反了,你晚上住米尔扎布尔,对吗?那你就是我的宾客。如你所说,宾客就得有宾客的样子。”
“看来你对首席部长的权力一无所知.”
亚达夫动了动嘴巴,突然停住,接着朝身边那个头扎红布条的人,比划了一个碗的动作。
那人立马端过来一只干净的痰盂,亚达夫没立即吐出来。
他扫视了一眼屋里,接着把痰盂塞到罗恩的堂哥,亚什手里。
“小子,帮我拿一下痰盂好吗?美国肯定学不到这项技能。”亚达夫冷冷的看着他。
亚什想说什么,但手却被亚达夫牢牢按住,“拿着,小子。”
不等众人反应,他就向痰盂里一连吐了三口,红如鲜血的槟榔渣粘在痰盂壁上,慢慢往下滑落。
亚什手在额抖,心底的愤怒和羞耻使他脸色铁青。
“谢谢你,年轻人,”亚达夫擦擦嘴唇,转身望着罗恩,挠了挠额头,“我说到哪里了?”
“首席部长。”罗恩抱着胳膊,同样冷冷的看他。
“哦对,过两天我就把米尔扎布尔的矿批给特里帕蒂家族,松巴得的煤和水泥拉划给提拉卡,他们一定愿意代替你送那笔钱。”
“是吗?”
“千真万确。”
“那有好戏看了。”罗恩歪歪头。
“你只有一周的时间考虑,我希望你能把钱准时送过来。”亚达夫起身离开。
罗恩眼神转动,另一边亚什十分厌恶的把手里的痰盂扔给仆人。
“老弟,我们为什么要理那个强盗,他只是个小人物。我们在德里有关系,可以直接去那里。”
拉坦也咽不下这口气,刚刚要不是几个兄弟把他按住,他早就掏枪了。
正如他所说,早在两年前,苏尔家就固定有人常驻新德里。
二伯家的儿子维杰就在那儿,他擅长和别人打交道,是当政客的好料。
拉坦现在已经看不上亚达夫,他甚至准备揍对方一顿。
“我们不能那样做,现在还不是时候。”罗恩摇摇头。
“总不能继续忍下去吧,他简直是拿我们当奴隶!”
“还有一个月才大选,在他没卸任前,终究还是首席部长。你忘了上次的邦武装警察部队了吗?他有权调动。”
“那现在怎么办?亚达夫这么羞辱我们,会让苏尔家成为普凡查区的笑柄。”拉坦气恼的抓了抓头发。
“他没几天日子可蹦跶了,不过在大选前,确实要给他一点提醒。”
“怎么做?”拉坦来了精神。
“他不是说要让特里帕蒂和提拉卡取代我们的位置吗?那就让他明白,有时候他其实没得选。”
罗恩招招手,把几个兄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拉坦听的频频点头。
随着选举越来越近,整个北方邦都在骚动。
尤其是勒克瑙,那里是各大地方政党的总部所在。
商人们往那里跑、农民们往那里跑,就连黑帮也不例外。
普凡查区黑帮最多,他们光明正大的给和自己达成交易的党派送钱。
其中特里帕蒂家族和提拉卡跑的最勤快,他们已经听到了些风声。
是的,现任首席部长和苏尔家闹的很不愉快。
亚达夫威胁要收回他们的矿,上天,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苏尔水泥厂启用的这两年时间,至少创作了近十亿卢比的利润,北方邦谁不知道?
现在这块蛋糕要被推出来重新分配,大家当然激动,尤其是特里帕蒂家族。
他们进水楼台先得月,完全可以就近吃下。
卡林当然知道,亚达夫的联合政府已经分裂,情况岌岌可危。
但他愿意赌一把,只因其家族内部也陷入了困境。
儿子拉姆死后,下一代继承人迟迟没有出现。他已经很努力了,结果老婆碧娜始终怀不上。
军火工厂虽然重建,却还没有盈利。阿片生意赚的钱,也都被投了进去,家族最近财政困难。
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