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意识的聚到这里,米尔扎布尔群龙无首,唯有特里帕蒂庄园让他们感到心安。
现在眼前的一幕告诉他们,特里帕蒂家族完了。
“伟大的苏尔先生万岁!”、“伟大的进步党人万岁!”
身后的小广场上传来喧哗声,穆纳站在卡车上频频向周围的人挥手示意。
车队里有人举着他的头像,还有人抓住旗杆狂舞,就连口号都有拿着麦克风的人叫喊。
穆纳现在已经不亲自冲锋陷阵了,他成了进步党的党魁。
这一个月他成功解决了上千低种姓人的工作问题,全部被苏尔家的矿场和水泥厂消化掉。
如今没点关系,你根本进不了水泥厂。在普凡查区人的眼中,这份工作仅次于公务员。
穆纳凭借这份“政绩”,轻松让数万低种姓人,投入进步党的怀抱。
没办法,以前的政客太不当人了。
他们选举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要为落后种姓解决困难。
结果一上台,以前的承诺忘的干干净净。
那三块医院的奠基石就是证明,还有路边林立的电线杆,上面永远也没有电线。
穆纳呢,他甚至还没上台,就已经提前落实自己的承诺。
不选他,选谁?
北方邦的农民不是傻子,他们极其的爱戴他、支持他。
只短短几个月,穆纳就完成了一次蜕变。
他变得更自信、更从容,眼睛炯炯有神。他不再总是躬着腰,不再低着头,甚至就连槟榔都戒了。
他开始学着新德里政客的言行举止,装扮自己的穿着、模仿他们的动作。
他更像个政客了,这条路他走的没错!
游行队伍抵达小广场时,穆纳只是随意瞥了眼中间的石膏像,他什么都没说。
但就有人机灵的上前,把特里帕蒂家族几代人的雕像推倒、砸碎。
过一段时间,这里会竖起新的雕像,伟大的苏尔先生的雕像!
庄园的门牌也不能幸免,它被人取下、丢掉,换上了崭新的“苏尔”。
围观的群众发出欢呼,那些站在台阶下的小喽喽们,则灰心丧气。
米尔扎布尔,果真变天了。
但变天的又何止这里,松巴得拉也在进行一场权力洗牌。
拉坦亲自带队过去,接收提拉卡的遗产。
那些不听话的、反抗的,统统处理掉。
以后从瓦拉纳西往南,所有地区,都只会剩下一种声音。
苏尔家的声音,外人没机会再插手这里。
发生在普凡查区的事,当然传到了勒克瑙,亚达夫气的摔了好几只酒杯。
“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他们是把东部当成自己的后花园了吗?”
“息怒,哥。”弟弟萨蒂亚安抚他。
“苏尔家背叛了我们,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亚达夫心里发狠,这件事完全是在打他的脸。
不,是威胁!
苏尔家那样的乡下土财主,竟然要给首席部长点颜色看。
谁不知道特里帕蒂和提拉卡,最近常往亚达夫的府邸跑,他们几乎已经明牌要支持社会党。
在外人眼里,这两个东部黑老大,就是亚达夫的铁杆支持者。
现在他们被人干掉了,还死在一起,就连尸首都懒得处理,仿佛生怕别人发现不了。
看看当地警局的结案报告吧:双方有世仇,发生火拼,无一生还。
简直他妈的是个天大的笑话,亚达夫感觉自己智商在被侮辱。
“人们已经忘记了来自首席部长的恐惧,我今天就关掉苏家的水泥厂、电器厂!”
“哥,冷静!”萨蒂亚连忙拦住他,“这样做只会让反对党抓住我们更多的把柄,下周就是大选,等结果出来,再处理不迟。”
“那你说怎么办?如果我们不回击,以后谁还会尊敬社会党?”
亚达夫也知道自己说的是气话,他没法真的把苏尔家的工厂全部关掉。
首席部长的权力当然很大,但却不能为所欲为。
首先印度邦一级的行政体系中,还有邦长这样的存在。
这个职位由新德里直接任命,算是中泱牵制地方政府的惯例操作。
邦长平时不参与决策,却可在关键时候叫停争议极大的举措,甚至包括在多数党的支持下,解除首席部长的权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