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恩庇网络。
“其他选区呢,总要送点什么。”
“农村地区就送种子、肥料和牛,女人们可以送纱丽。实在不行,还可以帮他们解决工作。”
“二伯你列个清单,我们明天就去进货,然后在投票前一晚送上门。”
“好,这件事我来办。”阿迪亚到底做过市政委员,这点组织能力还是有的。
“穆纳,南方几个选区,你有什么想法?”
“主先生,南边不需要大规模贿选,我们只要抓住几个关键的地方就行。”
“怎么说?”罗恩饶有兴趣的问道。
“大多数穷人,都被少数人控制着。只要搞定了少数人,剩下的自然不用操心。”
罗恩和阿迪亚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行,松巴得拉附近的选区,就交给你了。”
“是,先生。”
和底层打交道,穆纳很有经验,他小时候经历过数次这种选举。
大致过了一遍竞选策略,罗恩他们就分头行动。
二伯阿迪亚要主持瓦拉纳西那边的事,八个选区候选人,全部是苏尔家的亲戚朋友。
穆纳则负责松巴得拉的选区,那里的情况和卡纳村差不多。
至于米尔扎布尔,早就被罗恩经营的如铁桶一般。投票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担心。
罗恩自己也没闲着,他要去勒克瑙和印人党、大众社会党,聊聊选举后的事。
时间转瞬即逝,大选前两天,进步党在松巴得拉举行了最后一场集会。
穆纳照例上去演讲,他斗志满满,语言充满煽动性。
集会结束,祭司们特意做了一场法事,为进步党人祈祷胜利。
他们在寺庙前用纸碟子给大家分发羊肉比尔亚尼菜,晚上还有免费的烈酒。
第二天早上,一大群警察气势汹汹地扬尘而来。
进村后,一个警官在集市上大声宣读了投票须知。
大体意思就是,无论他们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村民们好。
伟大的进步党人的敌人们,妄图从我们穷人手中窃取选举的胜利。
他们要夺我们穷人的权,伟大的进步党人仁慈地为穷人砸碎了锁链。
他们却妄想把锁链、镣铐重新加在穷人身上,明白了吗?
说完,警察们就回去了,车屁股后又扬起了一路飞尘。
晚上,村民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个进步党,怎么回事,以前从没听说过。”
“谁知道,反正都那样。我见过十二次选举了,五次全国大选,五次邦选举,两次地区选举,这十二次每次都是别人替我投票。”
“我听说在另外一个印度,就是报纸上的那个印度,人们是自由投票的,那真是太了不起了,不是吗?”
村民们嘴里讨论着选举,却一点也不关心结果。因为他们知道,那和自己没关系。
终于到了松巴得拉投票的日子,一缕阳光穿透黑暗,让遍地煤渣的松巴德拉有了温度。
村头广场的墙上,贴满了进步党的标语和海报。
所谓的投票点就是一张桌子,穆纳亲自坐镇,他拿着锤子在墙上钉进步党的旗帜。
村民们按照地主或其他管事的吩咐,纷纷把票投给了进步党。
那是只印有太阳的黄色箱子,很醒目,绝对不会认错。
突然一个人力车夫脱离了队伍,径直往边上走。
他是个矮个子、黑黑的,从来都是默默无闻。
不知道今天,却又是发了什么疯。
一群人力车夫围着他,他们在劝阻他,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
他们见过这种事,他们知道现在再拦他也是无济于事。
那个人力车夫宣称自己是民主印度的公民,有权利自由投票。
恩,他就是这样想的。他宣布自己要脱离污秽之地,从那天起做一个自由的北方邦人。
他快步向位于广场的投票点走去,边走边喊:“我应该站起来反抗富人,他们不是一直都这样说吗?”
当他走到投票点时,伟大的进步党人的支持者们,已经将投票结果写在了外面的黑板上:
他们在这个投票点,一共获得了两千三百四十一张选票。
所有人都将票投给了伟大的进步党人,哪怕很多村民还在排队。
有什么区别呢?他们投不投票,都